晏灼脑海里掠过数不清残忍不堪念头,按住容怀后脑勺把人扣在胸膛上。
这股怒火汹涌几乎要焚烧掉他整个理智,他根本来不及细思自己为什会如此痛恨和愤怒。
浴池底部有口.活泉,源源不断涌入热水,持续不断维持着浴池温度,容怀静静地泡在温水里,他环住晏灼身体,轻轻抚慰晏灼情绪,又主动开口:“还有句话想告诉你。”
“什?”晏灼问。
“晏灼,从未想过杀你。”容怀说。
容怀身体玉白柔韧,浑身就像浴池里滩水样,给他带来前所未有餍足感,这是从来没有过感受,不同于在战场上释放出征服欲,这是种满足到连灵魂都会颤抖餍足。
晏灼就像半只脚迈进新世界,充满探索欲解锁多种方式。
容怀药瘾早就已经过去,见晏灼还意犹未尽,他眼眸像蒙着层水雾,含糊不清地道:“可以……”
晏灼耳边似雷炸响,如梦初醒,待理智回归才意识到自己做什。容怀柔软无力靠在他胸膛上,听见他胸腔里蓬勃跳动心脏,轻声道:“你心跳得好快,就像小动物样。”
晏灼有些不满意这个比喻,但也没说什。
晏灼没有想到他说竟然说是这句话,对于容怀这句话,晏灼半信半疑,有汝王前车之鉴在先,同样曾是帝王入幕之宾容怀也能毫不犹豫除之后快,何况晏九黎还因他坠马伤双腿,这都是累累铁证,着实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
这些思虑晏灼没有明说,只无所谓地扬唇笑,音调低沉道:“臣知道。”没有明说自己信还是不信。
容怀知道他不信,将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道:“孤会你相信……”
晏灼扬扬唇没再说话。
从浴池出来回到内殿,容怀换上内衫,擦干头发之后让宫婢将说好西域酒拿给晏灼
他从未想过时冲动,竟真和容怀发生关系,但既然发生,他也习惯于正面面对,而不是落荒而逃,他伸出手掌抬起容怀布满红晕脸颊问:“陛下身体究竟是怎回事?”
“药里有毒,容易成瘾,”容怀枕在他胸膛上道:“孤正在戒断。”
晏灼怒不可遏:“是谁做!?”
容怀轻轻摇摇头,晏灼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怀里人紧紧搂在怀里,脑海里闪过容怀苍白痛苦表情,和手臂上道道伤痕,胸涌升腾怒火在胸腔里面翻滚,他已下定决心要把此人找出来,让对方饱尝世上最难以承受痛苦,再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不,这都不解他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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