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灼脑海里面下意识浮现出容怀脸:“……”自己真是鬼迷心窍!
正在这时,宫婢端着药碗低
“晏将军与孤同行吧,”容怀转然又笑起来:“这里酒都洒,索性孤行宫中还有些。”
晏灼虽然嗜酒,却也不至于明知这昏君想要杀他,还贪那两杯,但不知怎,他鬼使神差不愿扫容怀兴:“微臣遵旨。”
容怀乘上软轿,晏灼骑马随侍在侧,行人浩浩荡荡从观赏阁前往行宫。
翻过半个山头,仪仗队走近柱香时间抵达巍巍奢华行宫,容怀对吃穿用度只有个标准就是豪奢,就连行宫砖瓦都是鎏金玉砖,里面早已烧上地龙,整个宫殿熨帖暖融,龛笼里袅袅升起宁神香能够轻而易举舒缓人情绪。
宫婢们跪在殿里恭迎,容怀身上穿着繁复厚重祭天华服,入殿便觉地龙散发暖意蒸入领口,把寒意驱散,带来股热意。
是兄弟,刚才把人扔下去喂老虎时候怎没有意识到容苻也是亲兄长?
宿主真是……虚伪得坦坦荡荡。系统腹诽。
宗室弟子想起刚刚那血肉模糊团,还觉得恶心反胃,但又不敢反驳容怀,生怕落得和容苻个下场,此次彼伏地砰砰砰磕头:“陛下说得是,陛下所说话等定谨记。”
“下去吧,”容怀笑道。
宗室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就往外面逃,活像房间里面有恶鬼在后面觊觎他们样,经过晏灼身边,半点也看不出之前趾高气昂模样,别说找茬,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
在宫婢伺候下,容怀脱下祭天华服,散开簪发金冠,发丝如瀑般散落在腰际。
晏灼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现在却不知道眼睛该往哪看,只得不自然地瞥开眼,望向琳琅满目置物架。
“看上孤什东西?”容怀转过身,肩上披着层单薄亵衣走过来,眉目笑吟吟:“你开口,孤就送给你。”
“臣对这些东西没兴趣。”晏灼沉声道。
容怀顺势问:“那对什有兴趣?”
秦良齐手脚发凉,迫不及待也跟着宗室弟子后面离开。
等出阁楼,风吹才后知后觉,自己后背凉飕飕,早就被脊背上冷汗浸透。
待人都散干净,容怀无奈摇头道:“这些人就是不能理解孤苦心孤诣,畏孤如畏柴狼猛虎,真是没意思。”
系统小声腹诽:“宿主你也太小看自己,柴狼猛虎和你比,都是小可爱。”
晏灼发觉自己不太愿意看到他黯然失神模样,眉峰蹙起提议道:“陛下如果觉得没意思,不如早日回行宫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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