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里有地暖,坐会儿就驱散身上寒气。
林菁从抽屉里拿堆草稿纸出来,谢航在其中看到套他做过很多遍测试题。
“最近怎样?”林菁问,“身体还好?”
谢航有些不自在地“嗯”声:“没再生病。”
林菁目不斜视地翻着档案,但仍敏锐地察觉到他反应,把那叠测试压到档案下面看不到地方。
“回。”他捏着谢航手指,“你直接回吗?”
“会儿要……去和大夫聊聊。”谢航看着他眼睛,“定期。”
季思年平白想起下午时球场男生话,他点点头,又凑近在他嘴角落下个吻。
非常纯情约会,以及非常纯情吻。但谢航心跳很快,从他在咖啡店见到季思年开始,季思年似乎就有些与往常不同。
他感受不到这份不同具体来源,似乎不全是对于高中不曾相识遗憾。
年给他带来太多新体验,这些新体验才让他步步变成更鲜活人。
把桌上几份小吃都吃完后,窗外天已经暗下来,路灯还没亮起,咖啡店这排门脸先亮起招牌。
“家长会都说什啊。”季思年百无聊赖地用竹签戳纸袋,“高中都没怎问过妈。”
“呼吁家长多关心学生心理健康,从家庭层面减压。”谢航说,“每次开会内容都差不多。”
连班主任都有些没话说。
“病次也好,就像很多孩子高考完会大病场样,直吊着那口气松下来。”林菁柔声说,“不容易。”
外面沏茶声
季思年像在路上跑着小狗不小心撞上电线杆,捂着头打滚时候被人抱起来揉脑袋。
说不出来惹人心疼。
和林菁会面还是约在诊所,这次大门没有锁着,小助理刚送走个人,谢航到时候只看见个背影,看样子不像病人。
——很像是之前疗养院院长,尹博他爸爸,看来果然私交甚深。
“来这早啊。”林菁在旁边小木椅上泡茶,见他来,把手里东西交给助理,“进来吧。”
季思年回忆着:“高三没这高频地开过家长会,这样没事儿就开会才会给家庭带来高压吧。”
“实验直都这样。”谢航说,“特别是今年压力大,听说高有个学生很厉害。”
“怎不知道。”季思年嗤笑声,“让谢舟去搞掉他。”
两个人有搭没搭地聊会儿,直到路灯全部亮起时才收拾东西准备走。
先前坐在咖啡店里学生早就各回各家,季思年把手揣在谢航口袋里,推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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