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转头,和站在玄关处陌生女人对视。
脑子里像有和尚敲下钟,嗡声响彻云霄。
谢航也怔住,本来想先推他把好让两个人分开,但伸手时又觉得还不如躺好装死。
他完全没想到沈荣从安城回来。
没有任何预防针,连半句消息都没有,只有他许多天前问要不要起过年,沈荣说赶不回去。
谢航抬起胳膊把人接住,将季思年从楼道里拖进屋子:“黄油味。”
“哦对,妈给你。”季思年退开些,从包里拿出那盒饼干,“吃掉块。”
他四下看看:“谢舟不在?”
“在对门。”
谢航还要再说些什,被季思年拽甩到沙发上,中途还不小心踢脚茶几。
初大街上很冷清,车子从万达门前驶过去,路轧着鞭炮碎屑开进小区里。
临出门前年霞还给他塞盒饼干,说是代替给谢航红包。
季思年在车上打开偷吃块,黄油味很浓郁又不甜腻,尝起来味道还不错。
车还没停稳他就跑下来,冲进楼道内轻车熟路按亮电梯。
他逐渐发现件没什意义小事,之前来给谢舟补课时,谢舟总是在他敲门下秒就开门,其实并不是看好时间守株待兔,只是听到电梯上行声音而已。
怎声不吭就回来?
片沉默里,季思年从最初慌张震惊中抽身,开始缓慢且艰难思考。
这个女人是用钥匙进来。
这不会是谢航他妈吧?
沈荣穿着件长大衣,发髻利落地高高
他听着茶几“当”声震几下,在拉扯间抽空问道:“没事吧?”
季思年二话不说,腿迈跨坐在他身上,低头就亲。
谢航揽着他腰,有些怀疑季思年是不是已经忘记他还在追求期这件事。
这个吻正进行得难舍难分,门外忽然传来阵窸窣声,接着就响起开锁声音。
季思年愣下,赶紧撑着他直起身,还没来得及改变姿势,就听到开门声,有人走进来。
他平时并不会留心电梯声响,不过谢航倒总是下意识去注意这些细碎动静,甚至还有个进屋子前定要回头看看习惯。
不仅是进屋,还有进寝室、进教室,总之在进入任意新空间之前,他都会习惯性地扭头。
季思年以为他做这些动作时是不自知,但前几天却看到谢航在刻意避免这些小动作。
也许这也是治疗部分吧,有些东西渗透进他生活太深,在想根除时候才发现枝丫早已遍身。
电梯门和房门同时打开,季思年快走两步,扑上去搂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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