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正月前刚剪过头发,现在不长不短像锄头掉毛时尴尬期,没想到在镜头里还挺帅,就是凶巴巴看着确实不像什好人。
他本来打算把照片发给谢航,谁知越看越别扭,手放在发送键上纠结着。
犹豫半,倒是谢航先发消息来。
图片上是摆满餐桌,除那两盘自己包饺子,还有几个外
可能除心疼,还在想这人靠不靠谱吧,他知道年霞很看重原生家庭。
但她最后也没有问为什他家里只有他和妹妹两个人。
傍晚时小区里渐渐有烟花响,最后几道菜端上桌,季建安开两瓶啤酒。
年霞把所有菜都聚拢在中间,拿手机拍好几张准备发朋友圈。
电视里正热闹地播着春晚后台走访,季建安磕磕他杯子:“来,咱俩还没喝过呢。”
看来循序渐进策略不仅作用于年霞,也同样作用于他自己。
“学校朋友吗?”年霞轻声问道。
季思年握着刀手发紧,点不打滑:“嗯,高中是实验。”
“咱们这儿实验吗?”年霞有点惊讶,“这有缘分。”
季思年没好意思说他还是去年状元。
来个问号。
季思年没忍住笑起来。
“别抱着手机傻乐,过来把肉馅剁!”年霞喊道。
锄头被嗓子喊跑,季思年去洗手,走过去时年霞脸探究地看着他。
“怎?”他把砧板往自己方向拽拽。
季思年笑着举起杯和他碰下,这幕被年霞定格在手机里。
“这张可得印下来,多有纪念意义。”年霞翻着手机相册。
酒度数不高,过年时家子喝着抬抬气氛刚刚好,季思年抬眼看过去:“给发份吧。”
年霞直接发到家群里,他不经常看到照片里自己,乍眼过去还有些别扭。
照片里男生侧着身子举杯,嘴角带笑,眼睛清澈泛着光。
“明天去找他玩。”他说。
“明天啊。”年霞若有所思。
季思年替谢航卖惨:“他家里只有他和妹妹两个人过年。”
“哎呦。”年霞果然开始皱眉头,“这孩子。”
剁肉馅声音慢慢响起,季思年余光看着年霞,面上看不出什来,但能感觉到她在琢磨事情。
“给谁发消息呢,头都快扎进去。”年霞嘟囔着。
季思年拿刀,低头说:“……朋友。”
他之前还纠结过要不要趁着他们怀疑就干脆把事情说开,但权衡之下还是觉得不妥。
不过最近年霞态度软下来许多,他本来想着只要她问,他就实话实说。
但没想到真等到话到嘴边时又难以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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