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股火气太旺盛,他走回宿舍楼这路上居然没觉出冷。
进门就看到219门敞着,几个人站在门口,那个正蹲着系鞋带毛寸头季思年认识,这人跟谢航关系还不错。
“怎?”季思年凑过去看看。
“哎,找航哥啊。”毛寸头看他眼,往后退着让出来个位置。
季思年脑门疼,立马就要摆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谢航从屋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个裹得严严实实人。
他把剩下那口包子吃完,站起来:“在努力改,其实妈这事儿要是想拖着,她也不会真把怎样,但是自己觉着不能总这样内耗,所以才来找你和解,步步来。”
季思年说:“三分钟前骂是狗,现在要握手言和,您未免太性情多变。”
“他妈……走。”周英凡终于装不下去,拉上衣服拉链,“那个……不会跟别人说,但是你们吵架啊,不能冷战放着不管什。”
“快滚。”季思年说。
周英凡滚。
冲上云霄。
“你那是选择性失明,没谁能轻易做好件事,要是努力要是曾经努力积累,高三焦虑到不抽烟就失眠你怎不说?”
周英凡在听到他话之后秒内回到高中烦人状态,不甘示弱:“你失眠起码是有觉睡好吧,高三压根不睡。”
季思年没明白为什他们莫名其妙要开始比烂,但还是继续说:“你哪只眼睛看见跟人处好关系?朋友就那两个,其他人平时都不带跟多说话。”
“谁让你天天垮着张脸装拽,那也是你不愿意,你要是想处就都能处好。”比烂大赛忽然变成互夸大赛,“高二就认识谢航,人家连个眼神都不乐意给,结果还不是跟你……”
季思年有种打扰别人正事尴尬感:“没事,你们忙着吧
其实他说没错,出现隔阂得解决,不能放着不管。
但他们现在陷入个怪圈,为解决隔阂而分手,但他因为分手就没有立场再去多管谢航事。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心慌。
他已经没法再理所当然地去问谢航刚刚在帮谁打饭。
季思年这长时间以来还没如此憋屈过,提着口没法发泄气走进大风里。
他话头截死在这里。
季思年把筷子放到旁边。
跟人争吵都保持理智不忘避开雷点,周英凡在抬杠方面简直出神入化。
“不说?”季思年冷笑下。
周英凡终于意识到和刚刚帮过自己忙人吵架不太好,措辞半天最后客套句:“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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