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回回都能碰上他。”季思年现在看见他都有点头疼。
那人也斜着眼睛看他们。
谢航转回头:“比赛送那些花应该是从塑料枝批发,老板来送货吧。”
不过现在这样子看着像是在等人。
“你……”季思年终于开口,“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要谈恋爱?不管是男女。”
每个选手都送小捧花,季思年把花放到包里,对谢航歪歪头:“走。”
“你朋友们还在观众席等你呢。”谢航跟着他走到礼堂侧门。
“尹博会带他们走。”季思年推开门。
他直走在前面,边走边回想下去哪里聊比较适合他俩现状,最后决定还是在河边坐着最应景。
要是谈崩还可以就地散伙。
手,垂着眼,喉结滚滚正要说话,门外又是声由远及近喊:“先排队,排完队再上台!”
“走吧。”季思年用指腹蹭蹭嘴角,“别让人等,你爹耍大牌。”
谢航看着他,最后笑笑,拧开门走出去。
门口刚好站着食堂二人组,见他们出来打着招呼,季思年摸摸脖子上挂着硬币,没有把它塞回衣服里面去。
间隔短短十几分钟时间,再次上台时心境完全不样。
这个问题在意料之中,毕竟想要打开话题总得先围着前情提要发散几句,谢航笑笑:“是。”
他以前连朋友都没有,哪来恋爱可谈。
季思年有些犹豫:“那这事儿就先别跟谢舟提,她正准备着高考,别再分心。”
“她早就知道。”谢航这才明白他想促膝长谈些什,“你不用想这些事。
夜晚致知湖人不多,几个长椅都是空,季思年挑个挨着湖最近,甩包坐下。
“促膝长谈啊。”谢航坐在他旁边。
季思年皱皱眉:“什味儿。”
“有人抽烟。”谢航看向斜后方长椅。
长椅上坐着个叼着烟长发男人,椅子上还放大捧花。
他和谢航并肩站在起,对着台下摄像机和闪光灯,莫名多出来丝埋在满足感之下轻飘飘。
说不上这种不踏实是从何而起,也许是亲密关系袒露在聚光灯下无措,也许是……谢航本身所表现出来某种心绪难宁。
季思年不知道他是具体从哪个动作哪个眼神感受到,可他就是能感受到。
比赛全部结束时已经晚上十点多,散场后董悦喊上食堂二人组和几个选手去吃夜宵,在休息室门口叫声:“季思年,你们去不去?”
季思年把设备收拾好交给工作人员,对她说:“不去,和朋友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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