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航低声说，“心脏查不出问题。”
“之前有过吗？除
心脏以外，其他地方出现
这类疼痛也算。”大夫看着他，放满语速，试图缓解
些病人焦虑。
谢航所散发出不安太明显，哪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还是能让
这句加上标点符号共十个字符，季思年瞪着眼睛读三遍，愣是不知道怎
接话。
他从开学来还没跟尹博见过面，尹博就能自己猜出来。
操，这下岂不是疯，尹博都能猜出来，谢航那没有大气层拦着都能飙到火星去智商，他能猜不出来？
他是不是已经猜出来？
季思年颓然撑着脑袋，看着老教授点出新张PPT。
积攒已久不对劲与困惑终于到顶峰，他立刻将中午请吃饭打算悬崖勒马，切换到许久没有宠幸尹博聊天界面。
季思年：“醒没？”
季思年：“给老子爬起来。”
季思年：“提问啊，假设
喜欢人，准备旁敲侧击地追追，但是还没有行动，结果这个人送朵花给，还查课表，你分析下这是怎个意思？”
没过会儿尹博回复：“这是人家在追你吧？”
下课。”
季思年数到七手指头顿顿，忘记刚刚算到几年级。
他点回对话框里，回复几个字排列组合遍也没组出合适顺序，又全部删掉，最后发句非常鸡肋话：“在哪个楼？”
谢航说：“好像就在你这个教室。”
季思年：“？”
暗恋第天，大概率已经被暗恋对象发现，且对方发现时间说不定比他开窍还早。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回复谢航消息。
“目前看CT没有问题，这种短暂尖锐疼痛属于是功能性疼痛，你最近压力大吗？”
谢航没有说话。
大夫在电脑上点两下，沉吟片刻：“是心内科建议你过来是吧。”
季思年：“放屁，这人是直。”
尹博：“他亲口告诉你？”
真不愧是尹博，放屁都能放到点上。
季思年：“操，你说有道理，但是这个人情况很复杂，没法贸然去打听他这个问题。”
尹博：“你问他妹妹不得吗？”
手机咣当声砸到桌子上，他赶紧抬头见老教授还旁若无人地继续讲着，才小声问钟涛：“有什地方可以查其他院课表吗？”
“可以啊。”钟涛正拖着下巴陶醉地听课，十分敷衍地回答，“官网就能查。”
季思年叹口气：“靠。”
怪不得白宇辉他女朋友来陪他上课，人家下这堂课都不用跑教室。
谢航查他课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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