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没有手感，不像有
人
上手就能游刃有余，因此需要看基准点几个项目对他来说还算轻松，可曲线行驶这种大部分靠感觉项目简直难于登天。
他认真盯着后视镜，争取把每个点位都卡准，过第个弯时候两边距线不远不近刚刚好，应
集中注意力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只是今天莫名感觉心里悬
块石头，不上不下得挂着难受。
他才发现原来他可以心二用，边挂石头边找基准点。
第二圈是彻底不紧张，昨天他来考场练习时候还紧张得直冒汗，教练跟他说放松下来跑，结果他跑圈只用四分钟。
回来后教练站在路边对着他喊：“
让你放松，你这是放松吗，你是啥都不在乎吧？高速都没你快！”
季思年把自己从回忆里拔出来，慢慢转动方向盘。
随便吧，反正冷直是谢航，他个人热也没办法。
车上空调吹风口对着他右手，吹得手指头发僵，死死握着方向盘还怕打滑。
寒假！
“行驶中车轮闸到路边缘线，扣百分，考试结束。”
“靠！”季思年拍方向盘，差点把喇叭拍响，四处看半天也没找到是哪里压线。
侧镜子，总觉得压线，不过机器没有扣分，应该是擦边过。
“曲线行驶。”
他探着脖子看看，弯道里没有其他车辆，这才慢慢驶入。
靠右进弯道，左边圈，慢慢打慢慢打。
耳边仿佛响起教练声音。
考试车方向盘比教练车要沉。
“曲线行驶。”冰冷女声再次响起。
季思年垂眼看看配速表，指针在零前面颤颤巍巍地抖。
慢慢来，不要压线，压线就挂，挂就要重新考，重新练时候谢航已经……
季思年再次叹口气。
“他妈？”
他落下车窗，看看外面，就听到大喇叭在大声广播：“五号车，五号车回到起点重新考试。”
“……”季思年给冷风吹得手指都打不弯，潦草地驶出弯道，绕到外圈回起点。
接应他安全员还是刚刚那个人：“来，转弯过去，还上二号道。别紧张啊！”
季思年想说他真没紧张。
前几个项目响起都是谢航声音。
季思年看着左边后视镜，维持着白线与镜沿拳距离，强迫自己把谢航从脑子里揪出去。
回轮，白线贴上挡风玻璃左下角，右打轮……
不过再过几天想见也见不到，他们各上各学，就算碰巧在所学校，也没理由天天见面，估计下次再能说上话得是寒假。
难道这半冷不热尴尬气氛要直持续到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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