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年压压火,叹口气:“对,她恐惧。建议你们先试试,都没试怎知道不行啊。其实你俩高三时候就像异地样,明明就隔着个班,天也就见面,见面也不怎说话,有沟通也都是手
假条需要去楼大厅引导处盖章,季思年做半天心理建设也没敢用左脚走路,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拄着拐去挤电梯。
这趟折腾下来有些累,他从侧门走出门诊楼,准备先找个地方坐会儿,尹博电话就响起来。
“靠。”季思年站在原地,先是把包背好,再把手机换到右手,盯着那根拐杖,原地蹦下才琢磨明白先迈哪条腿,他小步小步地往前走,接电话。
没等他说话,尹博嗓子差点把他拐喊飞:“分手!”
“你……”季思年个头两个大,转身朝吸烟区走去,“前阵不还好好吗?”
他有些不适应,从病床上下来时,好像蹬脚就能飞檐走壁。
许久没用左腿,他也不太敢用左脚发力,走起路来还是瘸拐,大夫用习以为常语气说:“多走两天就会走。”
“大夫,脚能碰地吗?”季思年犹豫不决地问道。
那大夫头都不抬,在病历本上写着鬼画符:“你就是有点错位,石膏拆就已经可以走,走不惯就缓两天,运动量别太大,慢慢复健。”
“能练车吗?”季思年问个自己都觉得蠢问题。
对面倒是沉默下来,半天才低低说道:“她不想异地。”
“异地啊。”季思年跟尹博是从开裆裤玩到现在,知道他这通电话不止是为发泄,是还想听听他想法。他准备发表下感言,可这边打电话边走路过于费劲,他声音抖得像在跑公里,“你等下啊,找个地方坐。”
吸烟区旁边有处小花园,花园里静无人声,他找个有树荫长椅。
“觉得吧,你们就是对异地这俩字表面恐惧。”
“没恐惧,是她恐惧!”尹博打断他。
“尽量别给伤处压力,这几天先走着,等能走起来再练车。”大夫合上病历本,把复查报告和堆单子夹在起,低头看姓名,“叫季思年是吧,十九岁?”
“十八。”病历本上写确实是十九,季思年想想,“年底十九。”
“刚上大学?”大夫拉开抽屉,拿沓纸出来,“九月开学吗?要是有军训不能训啊。”
“啊。”季思年才反应过来,他没想到有这严重,“到时候都个多月。”
大夫给他开个假条:“久站、剧烈活动都先避开,脚踝伤次就容易反复,彻底养好别落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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