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以前闲聊时跟说起过,他最高兴时候,是你上秤涨体重时候。”杨羽心里难受,想劝孟晏多吃点。
孟晏闻言低头扯扯嘴角,他也发现。
纪戎日记本最后页,记是他每次体重记录,如果涨,纪戎会在后面画个笑脸,如果不理想,他会画个哭脸。
“你说,世界上怎会有对这好人?”孟晏喃喃自语。
杨羽垂下眼睛,不知说什好。
连续两周,孟晏直守在ICU门外,几乎是寸步不离。
天时间好像被分割成两种速度,进去探视十五分钟眨眼便过,在外面二十三小时四十五分钟慢得人心慌。
他人生仿佛个破风箱,原本到处漏风,被纪戎捡回去仔仔细细修补好,现在又重新摔坏。
只是这次,外表看起来毫无变化。
杨羽劝孟晏在楼下开个病房,等能探视时候来看两眼,毕竟孟晏手腕和胳膊伤得很重。
吧。
他有什立场要求别人?
“目前也没法进去探视,会在这里守着,妈妈回去吧,家里离不开人。”最终,孟晏这样开口劝说。
纪戎不在,他到底成个烦恼大人。
三天后,孟晏才被允许进ICU探视。
“其实刚和,刚和他住在起时候,总是忍不住把小区里废纸壳和瓶瓶罐罐往家里捡。”
“开始偷偷藏在房间柜子下面,后来他发现,帮收到宽敞阳台上攒着,攒够量再领去卖给丁老头,拿着那几块钱给买冰淇淋吃。”
“他甚至没有批评句。”
“后来才知道,丁老头每次给零钱都是他提前放好。”自顾自说着话
皮外伤虽然没有性命之忧,恢复起来也是格外疼。
孟晏不肯,“其实习惯睡地上,不会睡不好。”
他向固执,没人能劝得动。
杨羽只好天天大老远来给孟晏送吃,再多陪他坐会儿。
“真不用这麻烦。”孟晏没有胃口,只是单纯不想拂杨羽好意,机械似往嘴里塞着饭菜。
纪戎埋在密密麻麻管子里,直没醒。
短暂十五分钟里,孟晏声不吭,固执地伸着手遍遍摸着纪戎露在外面冰冷脚,想替他暖暖。
玻璃给阳光镀上层不明显彩,因为有光,平整地面被分割出边缘笔直又不规则形状。
孟晏找个阴影处,将被褥卷起来当坐垫,又掏出张新试卷趴在低矮窗台写,写着写着,他就要走神朝窗外看,等意识到阳光逐渐刺眼时候,再挪挪位置。
晚上,被褥摊开就是他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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