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戎按部就班理好文件,再打印出确认表,放在徐氘手边,等着徐氘比对、签字。
“很适合。”他并不买账。
看来姚青倒台后,这人混得不太好,不然也不会替政工部来跑腿。
纪戎懒得戳穿。
成年人表达讨厌不定非要剑拔弩张,点个头当陌路人就完事儿。
自从上次在姜愿婚礼上被新郎官拒之门外后,徐氘就有些破罐子破摔意思,趁着纪戎坐在电脑前帮他调资料,说起话来也不客气。
“什伸张正义,你以为孟昭获为什能倒台,姚青为什会输?是因为你和萧远岱明里暗里坚持不懈调查九年吗?”
“不是。”
“是因为姚家家族内斗。”
“没有姚琛泽插手,你们说不定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白不在,你就有新猫。”
“不是不是。”孟晏着急地趴在地上和他第只猫解释,“不是这样人,你们都是猫。”
鸳鸯眼白猫脖子上毛又长又顺,仰着头像只漂亮又高贵狮子,衬得新来小黑越发像只丑陋大黑耗子。
曾经瘦弱小小白已经不适合再冠以两个“小”字。
“你们要友好相处,就像和哥哥样。”家之主孟晏耐心地给家里两位成员分地盘、定规矩。
跟同僚混熟之后,晚上众人约着去喝酒,纪戎又以家里老婆管得严为由拒绝。
几个人闹哄哄走,纪戎简单收拾下,准备散值回家接老婆放学。
孟晏最近晚自习都是回家上。
腿还没迈出办公室门,又遇到个熟人——刚被徐氘背地里说通姚琛泽。
这人早就已经从床上爬起来。刚能走动
“归根到底,事情能够解决,是因为私利,不是为什正义,不是为什高尚目!”
徐氘越说越激动。
办公室里没别人,面前这个是他要服务对象,这堆牢骚是不得不听。
纪戎眼睛直没从电脑屏幕上挪开,语气淡淡:“这愤世嫉俗呢。”
“你不愤世嫉俗?你不恨?你每天做都是些什工作?你就甘心?”徐氘不知道在气什。
——
纪戎晚上不宿在军政处分配宿舍,午间偶尔会去休息。他每天安安分分给要出任务要员跑审批,常有脾气,bao躁来催进度,纪戎也不计较。
天越发热起来,给其他部门送东西活儿最不招人待见,纪戎总是主动揽下来,偶尔出去久点,也没人在意。
这天纪戎刚从外面回来准备去午休,有人赶着时间过来拿文件。
是许久未见老熟人、他那位军校舍友徐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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