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厌?那个C级灰狼omega是吧,你是他丈夫?”拿着名单负责登记管理人员从眼镜上方扫纪戎眼。
纪戎应,面色稍稍疑惑。
怎,他家omega很出名吗?
“正要找你呢,怎回事啊,这次签到没有他,上次讲座也没来,不要把这个东西看成是负担好吧,字字句句都跟他联系密切。”中年beta喋喋不休,越说声音越大,“怎这不懂事,这些讲座主要就是开给他这种没接受过高等教育、文化水平低人听。”
纪戎皱皱眉,出言道歉,“不好意思。”
好累。
生活上,工作上,无论做什决定都是他自己来,无论出什纰漏都得他负责,因而无论有什样结果都将由他个人承担。
如果失败,就会没有任何缓冲地摔在地上。
所幸已然习惯。
纪戎发着呆,又想到瘦小孟厌。
算去鞋柜补充零钱。
得给孟厌再塞点游玩基金。
有几天没出去买菜,纪戎也没开过抽屉,这随手拉,满满抽屉特意换来零钱差点冒出来。
里头到底有多少钱,他没数过,怎似乎还变多?
怎回事?钱多没多不确定,但孟厌肯定没拿什钱去吃饭。纪戎只觉得自己头更晕。
今天孟厌确实没来,故而没有签到记录,但他上次明明在这里接到人。
那天,他家omega乖乖站在树荫下等他。
“不能这样,再忙生理课也要听啊,发热期前几天有什症状、抑制剂要怎选、去
他在婚姻讲座剩余半个多小时里仔细计划着今天回家要做哪些好吃,又要怎和孟厌沟通好好吃饭重要性。
盘算着这些事,心里烦躁和焦灼慢慢平息,终于感到松快点。
可能养只猫感觉就是这样吧,操心是他,被治愈也是他。
谁知站在出口左等右等,整个大礼堂都清场,纪戎也没看到那对软趴趴灰耳朵。
打电话又是没人接。纪戎摩挲着手里光滑塑料手机壳,忽然有点难过。
这得说他顿。
隔日又到周六,又该去市政厅听讲座。纪戎没空送人,特意在孟厌书包侧边塞零钱,叮嘱他自己打车去,再三说明要注意安全,别被人拐跑。
小狼崽子虽没有满口答应,也是抖着毛茸茸耳朵重重点两个头。
去市政厅自助机器上录入编码,终于走完最后道备案程序,纪戎呼出口气,松松筋骨,顺道去西门大礼堂接人。
讲座正在进行中,他没打电话,只静静靠在西门旁大树上,边捏眼角边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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