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觉把肉片放到他筷子上,“行,放上,吃吧。”
燕知吃片,牧长觉在他筷子上放片。
他吃饭还是很难,很小片肉也半天才咽得下去。
牧长觉就直等着。
“你自己怎不吃呢?”燕知有点不好意思。
他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火锅。
方面是火锅好吃。他不能吃辣,尤其喜欢清汤。
另方面是牧长觉有项绝技。他能把肉卷涮到个绝佳状态,然后蘸好麻酱放他碗里时,肉片就已经是刚好温度。
牧长觉涮,燕知吃,配合得极好。
燕知眼睛没完全好,又想着牧长觉胳膊不方便,“你吃你,还不太饿。”
下嘴唇。但是转念想,回家给天天看看,他得多心疼,好像又能忍得住。”牧长觉用两条腿把他盘在中间,“结果带伤拍完,强忍着剧痛来找天天寻求安慰。”
“当时天天说,”牧长觉学着燕知语气,“‘牧长觉,要回公寓’。感觉那下子,血都‘哗啦哗啦’地流。但是当时就想,干脆流死算,反正也没人心疼。”
“你别说那个字。”燕知皱着眉抬起头,眼角都还没干。
“那你说你心疼没有,”牧长觉弓着腰,从下面往上看他,“得听见你亲口说。”
燕知躲开他,“你别挨这近,给你包上。”
“本来喂你口,等着你吃功夫能自己吃点,”牧长觉声音里有淡淡笑意,“但是你要多步接力,不得看着吗?”
“你今天为什话这多?”燕知脸有点红。
“吓得。”牧长觉顺手往
“不饿吗?”牧长觉扶着他坐好,轻轻摸摸他肚子,“下次去医院复查要称体重,你知道你再瘦医生得怎说吗?”
他轻轻叹口气,“医生对都可凶。之前你发烧,两回都碰上同个医生。他觉得根本没好好照顾你,你说冤不冤?”
“他说你?”燕知有点惊讶地问他。
“何止说,狠狠批评。”牧长觉把片涮好肉蘸上麻酱,用只手接着送到燕知嘴边,“你尝尝火候。”
燕知犹豫着要自己用筷子接。
他只能看见最大概轮廓,只手小心扶着纱布,只手缠医用胶带。
“诶呦,嘶……”牧长觉浑身颤抖着,“突然好疼啊,特别疼,天天你快心疼下,坚持不住。”
燕知抿抿嘴,“看你挺有精神。”
“有精神吧?”牧长觉笑着,又往他跟前凑凑,“那不担心,们吃饭好吗?饿死……扁。”
燕知没想到牧长觉真在家里准备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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