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去剧组去剧组,”燕知回握下,“今天上午跟人说事儿关乎不同实验室,所以不方便你参与。”
“好。”牧长觉看他吃两口就把勺子放下,“胃口不好吗?”
“没有,别担心。”燕知摇头,“就是这两天总躺着,没什消耗。”
他朝着牧长觉方向挪挪凳子,宽慰道:“真感觉
燕知把药送进嘴里,苦涩很快化开。
他咽药,边用清水漱漱口,边用手机给林医生发封邮箱,委托她用自己处方重新寄些药过来。
从前他可以控制,现在他也可以平衡。
只要不告诉牧长觉。
燕知抓两把头发,犹豫下,还是重新把黑色皮筋套在手腕上。
都是错。
都是忽略生理现实不切实际天真幻想。
错失终究是无法安慰和掩盖。
“但还是可以弥补,对吗?”他对着镜子轻声问道。
燕知拉开镜子柜门,从后面拿出来瓶药,倒片在手心里。
燕知从洗手池里抬起脸,看着镜子里自己。
他皮肤很苍白,沾满水珠。
他仍然觉得自己不够清醒,重新往脸上泼把水。
水是冷,好像能叫醒场忘形。
过去燕知总想从噩梦里面醒来,现在他美梦短得像是白日间几分遐想。
牧长觉看着他从洗手间出来,拉开椅子让他坐下,“你今天不是要休病假?怎又想去实验室?”
“还是镜安那件事,她之前导师约见,要处理下。”燕知接牧长觉递给他粥,没有抬头看他。
牧长觉目光却直追着他,“所以刚刚是跟实验室学生布置实验?”
燕知低着头喝粥,“嗯,这段时间太散漫,实验室事情有点堆起来。”
“燕老师没有散漫,只是生病休息两天,怎能算是散漫?”牧长觉揉揉他手,“上午去实验室用陪你吗?”
瓶子里药没剩多少,摇起来只有极轻微稀疏声响。
粉红
楠碸
药片在燕知潮湿手心里融开层,
让他手心稍微带上点暖色。
他侥幸心理在牧长觉从卧室门口出现那刻显得有些滑稽。
他明明是研究神经,也明知道精神障碍是神经递质紊乱和突触连接变化共同结果,却以为切可以随着牧长觉回到他生活里而结束。
他以为只要由他来遮掩和过渡就可以让牧长觉不追究。
哪怕脆弱并被束缚,也是可以恢复和逐渐开解。
但无论是把今天和九年前拼合在起,还是像当年把爱意转嫁到幻象身上直接倒转给牧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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