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坐天还是太久,燕知上楼时候忍不住扶扶腰。
身后脚步就是这时候跟上来,“冰箱里……没有燕老师喜欢吃?怎吃饼干呢?”
楼道里没别人,邻居也大概率休息。
燕知在侧腰被托住时候没躲闪,“今天有点忙。”
“累?”
现在实验室体量小,以后学生多,两个台子肯定紧张。
燕知手里握着学生前途,不能不保证他们资源。
而且忙点儿挺好。
燕知从上午十点忙到晚上十点半,写两套基金本子,跟惠特曼教授开个视频会议,稍微聊会儿实验室现在课题方向。
老教授给很多指导意见,还关心他回国适应得怎样。
燕知倾尽所有去挽留,只是他行走在薄冰之上,手心里握着点热源。
不能太少,因为他冷。
又不能太多,因为无以承受。
燕知收手机,含片药,打开申请经费文档。
药苦味逐渐在口中漫开,他慢慢地集中到工作上。
们挺远,只是非常漫不经心地朝着他们方向看眼。
燕知把画面放大,手指从牧长觉眉眼上轻轻蹭过去。
其实他知道是不样。
燕知在状态不太好时候看到、甚至依赖幻象。
是因为他知道真牧长觉跟自己不可能。
楼道里声控灯随着脚步声及时地亮起来。
“嗯。”燕知低声说:“腰酸,有点儿不舒服。”
这个时间,他做什都是安全。
温暖手掌在轻轻捋他后背,“总是忙这晚?”
“也没有,前两天攒工
等燕知办公室锁门,整个楼层都已经只剩下他个人。
只是早上吃碗面,燕知忙时候没什感觉。
现在工作结束,燕知只觉得火烧火燎饿。
他打开实验室门,从休息区拿小包苏打饼干和个苹果,路走路吃。
他把苹果吃完,饼干吃半吃不下,就在手里攥着。
申请经费永远是最吃/精力部分。
有时候要无休止地展示自己对项目推动能力给几乎完全外行评委看。
燕知实验室新开,国家和学校都拨很多钱支持,对目前来说是够用。
但他们方向和性质决定实验烧钱。
实验室账上有八位数给实验烧,但有时候整套电生理台子就是两百来万。
燕知做什事都是认真。
在刻画幻象这件事上他尤其认真。
认真到连他自己都难辨虚实。
但他又矛盾地明白,幻象永远不可能是牧长觉。
他失去牧长觉时候,就是已经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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