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愧是当初司渊渟看中可用人,司渊渟还没开口问,王忠已经把楚岳峙这个多月来是如何夙兴夜寐食不定时地把持朝政还时常被气得忿然作色,又是如何为徐敬藩贪墨之案焦心并利用此案费尽心思绕大圈子让徐敬藩当朝辞官并举荐,最后还添油加醋地把楚岳峙前些天跟傅行云等人议事时流鼻血事统统都给司渊渟说。
其实即便王忠不说,司渊渟也知道楚岳峙这个多月过得并不舒坦,他才立军功回京楚岳峙便已经把徐敬藩处理给他腾出个首辅之位,满朝*员想必会有不少反对声浪,却都被楚岳峙压住,今日在城门口第眼见到楚岳峙时,他便看到楚岳峙人都熬得有形销骨立之像,那双桃花眼甚至都有些内凹,眼下乌青也深得很。
朝政之事他料理多年,自然知道其中门道与艰辛,楚岳峙刚登基不久,他先是歇息个来月,紧接着便领军出征,这将近三个月时候,所有朝政之事都是楚岳峙独自面对,楚岳峙要步步谨慎边学着制衡之术边想方设法让他重回朝堂,这段时间以来必然是十二万分艰难。
然而楚岳峙把自己熬到流鼻血这严重,司渊渟听到时脸色还是微微沉下来。
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司渊渟带少许着急地往撷芳殿去,刚走过三石桥便见到撷芳殿宫门口挂上两个红灯笼,他稍稍愣,脚下步履未停,宫人们都在宫门口候着,待他走近便齐齐向他行礼,他未及细想,大步跨过门槛走进去,随即发现不止宫门口挂上红灯笼,撷芳殿内各处都挂起成串红灯笼,不仅如此,长廊檐下还系上红色彩绸,甚至连地上都铺上红毯,分明都是成婚方有布置。
司渊渟意识到什,颇有几分急不可耐地要往殿内去,却被王忠小声叫住,他顿住脚步回头,见到王忠召来小太监把他新郎婚服取来,王忠双手捧着那大红婚服奉予他,道:“司大人,陛下吩咐,您入殿前可要把这婚服换上才好。”
然地接过婚服,司渊渟笑笑,道:“出去吧,在外面守好,今夜谁也不得进这撷芳殿。”
王忠应下,赶紧就带着几个跟着自己宫人退到宫门口,直接把那宫门关上。
在偏殿迅速把婚服换上,司渊渟只觉心脏在胸膛里跳得如同打鼓般,他按捺不住心中激动之情,走路都是带风,衣袍下摆都被带起,这撷芳殿里安静得很,他甚至还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宫宴笙箫鼓乐之音。他急急地往寝殿去,刚进殿便看到屏开鸾凤,红褥铺榻,楚岳峙已经换上当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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