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什特点吗?”楚岳峙放下奏折,在赵曦月谨慎不解目光中说道:“没有主见,容易听信旁人话,若是心肠良善也就罢,可若是心肠歹毒自私自利,那多半就会遭人利用。朕二皇兄便是如此,鼠目寸光自私自利且懦弱无能却偏听信身边人与他母妃话参与党争,结果落得被贬为庶人下场。瓒儿是皇兄长子,担着这个身份,他日你又如何保证,他不会如二皇兄般听信恶言遭人利用,在年老时反,又或是在下任新帝登基后篡位?”
“接下来陛下要推行,想来是仁政,即便是为此你也不能杀瓒儿。可在这皇宫之中,最是防不胜防,陛下何不如便让本宫带着瓒儿离开,让瓒儿远离朝堂纷争之地。在楚岳磊出殡那日,本宫愿带着瓒儿起前往皇陵,到时候本宫会以难舍先帝且瓒儿尚小又在宫变时受惊为由,当着众臣面请旨母子二人同守皇陵。”赵曦月显然也是已经仔细思虑过后方来与楚岳峙说出自己请求,她在宫中多年,知道即便楚岳峙并非残,bao不仁滥杀无辜之辈,可也拦不住这宫中那些自作聪明又或是心怀鬼胎之人暗箭,她与身份敏感皇儿留在宫里,绝非上上策。
“皇贵太妃若留在宫中至少还能安享荣华,可若是就此出宫去守皇陵,不仅孤寂且吃穿用度上亦大不如在宫中,不觉如此太过委屈?”楚岳峙问道。
“于本宫而言,在宫中是熬,守皇陵样是熬,本宫此生早已无望,倒不如去皇陵,至少还能清净些,也能呼吸下新鲜空气。”赵曦月摇头轻笑,她本是在椅上坐着,说完这话后突然起身来向楚岳峙盈盈拜,像是终于下某种决心般对楚岳峙说道:“本宫曾有心悦之人,他后来参军前往边疆,离开前曾许诺必会争得军功回来迎娶本宫,本宫等他许久,直到选秀前本宫才得知他已战死沙场。陛下,本宫想问,陛下可曾记得名叫燕巍岩兵?”
楚岳峙眼中掠过抹异色,他静默好阵后,才沉声道:“记得,燕千户曾是苍鹭营员,他是为救朕才牺牲。”
“原来,是为救陛下。”赵曦月怔怔,有些难过却也并不对此感到意外,只是又问句:“他走时候,痛苦?”
楚岳峙又是半晌不语,他记得那战,那战是草原上部落联盟为杀他而专门设圈套,也是在那战他中毒箭险些丧命。
浊气堵在胸臆间,楚岳峙负在身后双手紧握成拳,道:“燕千户当时为保护朕,万箭穿身而亡。”
赵曦月身形微微晃,本就素净面上血色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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