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端坐在古琴前,衣领半遮住他修长颈脖,白云观音则垂挂在胸襟上,长长墨发只梳起前端挽个最简单不过发髻,白袍宽大袖子被挽起露出腕骨凸显手腕,那双苍白而骨节分明手则置于琴弦上,似乎是在感受着古琴上每根琴弦触感。
听到他走进庭院脚步声,那双狭长丹凤眼便抬起向他投来盛满柔情和煦瞥,夏季风拂过庭院花草树木,带出片沙沙声响,也吹起地上落叶与花瓣。
脚下步履缓缓停下,楚岳峙将古琴前人映入眸底,却也因此而失神。
“楚七,过来。”放在琴弦上只手抬高少许向他伸出,司渊渟眉眼温润,褪尽所有戾气与浑浊,就连唇畔弯起抹笑都带着令人如沐春风温度。
落叶与花瓣仍被傍晚风吹得漫天起舞,楚岳峙向司渊渟走过去,快走到古琴前时候,司渊渟便起身,从古琴后方绕出,先步牵起他手。
“下午就剩你独自人应付那多大臣,累吧。”司渊渟轻吻下楚岳峙眉心,道:“礼部、工部和户部在之前大清洗时,提上来人大多都是父亲从前门生,或是想要拜入父亲门下正直之人,他们兴许会因为过于较真而让你不满,但给出谏言大多数都是可以参考采纳,你可以放心。兵部赵宾,他其实就是个痴迷于研发火器发明家,也不必防范太过。至于九卿,确还有待整理。今日提出重整内阁,想必不少人会有些着急,你可先压上压,看哪些人会先按捺不住,再行清理。”
朝堂之上,走步算百步,从他决定要活下去那刻起,他便细细盘算过,楚岳峙最初是想要让他清清白白地回到朝堂上,故而曾经提出过让他在宫变时假死,然后过段时间再他回归并称自己是真正司渊渟,当初被偷梁换柱地送走,入宫当太监另有其人。只是这个打算被他否决。
他既然接受自己所有过去,就不会再抹杀自己身为太监时切,过去二十年他所有努力和在朝堂上作为,无论功过他都承认并交由世人判断。太监又如何呢?历史上难道就只有*佞宦官吗?三保太监郑和七下西洋,其外交才能与军事谋略以及为国家所做出贡献同样赢得世人尊重。
事实上,无论他以何种身份回归朝堂,都必然会找来非议,哪怕他身世坎坷历经磨难,哪怕大蘅国这些年能撑下来有不少他功劳,他都不可能名正言顺。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他就这样堂堂正正,明白坦荡地直接以司渊渟身份回归,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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