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救驾来迟。”楚岳磊声线嘶哑宛如垂死之人,早在宫变发生之时,他就知道自己那两千将士没能成功杀掉楚岳峙与司渊渟,“七弟,你还真是皇兄好皇弟啊!”
楚岳峙看着在这几个月里骤然衰败得犹如风烛残年老人般楚岳磊,心中没有愧疚也没有伤痛,道:“不知陛下七年多前可曾想到,自己有朝日也会迎来被‘勤王救驾’结局。”
枯瘦得近乎皮包骨楚岳磊已经撑不起身上龙袍,原本威严龙袍松垮地罩在他身上,令他看起来就如同乞丐,可笑又可悲。他佝偻着背,整个人就像是蜷缩在龙椅上般,死气在他蜡黄脸上蔓延开,过好会他才说道:“七弟这是想说,此乃皇兄报应吗?”
楚岳峙摇摇头,说道:“这不是陛下报应,而是陛下为自己狼子野心应付代价。”
盯着楚岳峙看好半晌,楚岳磊问道:“你们在宫里内应,是谁?”
对安亲王所说话阳奉阴违。至于楚岳磊,从来就没有刻,将他视作君主。”
那名锦衣卫听沉默下来没有再说话,不仅他,就连其他人也都在司渊渟此话过后显露出动摇之色。
楚岳峙下巴微微抬起,以倨傲不可侵犯威严姿态说道:“这是你们最后机会,是要死在本王手上还是就此投降,全看你们自己选择。”
短暂静默,而后众人让开道路向楚岳峙下跪,放下兵器齐声道:“等愿降并奉安亲王为帝。”
收剑入鞘,楚岳峙大步走过他们让出道路,走到殿门前时候甚至有锦衣卫起身为他推开紧闭殿门。
司渊渟知道楚岳磊必然会有此问,答道:“陛下应该能想到,在这宫中除臣,还有谁能有这大本事,调动将士发动宫变。”
楚岳磊先是愣,而后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咬牙道:“赵贵妃居
长腿迈过门槛,楚岳峙缓缓走入太和殿大殿内,司渊渟跟在他身后,两人踏上金砖墁地,每走出步都发出叩击金石之声。
大殿中央,六根雕刻蟠龙金柱,金柱中间便是那天下人都梦寐以求至尊帝座,那是髹金漆云龙纹龙椅,不仅在每层都有祥龙纹样装饰,更有十三条金龙盘绕在椅圈之上,而那椅背正中便立着条正龙。
楚岳磊就坐在那龙椅之上,身龙袍,束发戴冠。
在听到殿门被打开时候,原本低着头楚岳磊抬起头,眯起双眸目光阴鸷地看着楚岳峙与司渊渟穿着样银色战甲走进大殿。
走到高台前,楚岳峙抬眼与楚岳磊对视,道:“臣弟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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