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瘦削脸颊,问道:“是不是做噩梦?”
他从来不问司渊渟梦见什,但他知道其实司渊渟直都在反复做噩梦。司渊渟不说,他也不想多问以免司渊渟难受,他想那些缠绕着司渊渟噩梦都是跟过去二十年有关,而他抛下司渊渟这段漫长岁月,他想他也是害怕听到司渊渟亲口对他说出来,怕自己会承受不住在司渊渟面前崩溃落泪,也怕自己会承受不住悔恨之痛。
可如果司渊渟想告诉他,他也定不会逃避。
“时常听见逝去家人们哭声和惨叫声。”司渊渟只手在床榻上撑着,他长发垂落下来,便在脸畔落下片阴影,“当年官兵冲进司府时候,还下不地,父亲被拖走时也被官兵掀翻到地上,向父亲爬过去,母亲既想要去拉住父亲又想要将抱起,最后她选择扑到地上将抱进怀里,那是她最后次抱,当时她哭得声嘶力竭,可官兵还是把们母子扯开,看着母亲被拖走却无能为力。”
楚岳峙默不作声地听着,却又忍不住去握司渊渟手。
“再次入宫后,直都很厌恶旁人看眼神,有很多次,都想将这张脸毁,可是总记着你喜欢脸,也知道往后还要靠这张脸往上爬。”司渊渟其实恨极自己脸,却不得不忍下对自己唾弃鄙视利用这张脸去达成自己目,“成自己曾经最痛恨那种人,便总也睡不好,会梦见那些人朝扑过来,却不能逃也逃不掉。偶尔梦见父亲和其他长辈,也会被斥责给司家丢脸。”
顺着楚岳峙锁骨触上他颈脖,指掌收拢形成掐握控制手势,停顿少许后又放开继续往上抚上楚岳峙脸庞,指尖划过那薄唇与挺直鼻梁,最后按住桃花眼眼尾再刮过眉骨,司渊渟收回手,道:“楚七,不知何时才能好,但只要你不放弃,定会竭尽所能如你所愿。”
即便知道楚岳峙不介意也依旧会自惭形秽,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心魔与病症,内心深处始终都认为楚岳峙应当有更好人相配。他是这样矛盾,又是这样害怕被楚岳峙放弃。
因为重新见到光,所以才更无法接受再次归于黑暗。
“你不必再与许诺,不需要你过分勉强自己。”楚岳峙眼眶酸涩,亲耳听司渊渟与他说这些,远比从旁人口中得知更让他心如刀割,然而此刻他却又忍不住在心中感到丝欣慰,吕太医和他说过,司渊渟愿意说出来远比直压抑在心中要好得多,“司九,你不必强迫自己定要尽快好起来,们顺其自然就好。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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