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这样子,妾身都有点分不清,到底是表哥离不开安亲王,还是安亲王离不开表哥。”司竹溪十岁便入教坊司,又与司渊渟同背负着血海深仇,这些年来,莫说是心上人,她见到所有男人都是王公贵族,而夺走她处子之身还是楚岳磊这个仇人,对于司渊渟与楚岳峙之间感情,她尽管为之动容,可因未曾经历过感情,其实并不能真理解那种羁绊。
楚岳峙闻言淡淡地瞥司竹溪眼,像是在说显而易见道理般说道:“自然是离不开司九。”
司竹溪抬起手,遮住自己险些失态娇容,顿下才说道:“安亲王让妾身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关于女子被拐卖之事,本王想听听你意见。”楚岳峙说到正事,自称也就变,眉宇间深情敛去,余下都是认真,“那些被拐卖女子,大多都是不愿意回去受人指点,即便有些想
寝室内屋里除夜明珠还有盏烛火,司渊渟睡下后楚岳峙又等会才起床下地。
在肩上披上披风,楚岳峙端起那盏蜡烛,悄然离开寝室。
周楫已经被派出去查石槐倒卖黄金之事,平日里按规矩守在门口家奴他也已经提前遣开。
今夜是个满月,云雾也不重,清冷银色月光落下如同半透明纱帘般,将夜色衬托得更加绮丽似梦。
抹倩影穿过月光纱帘,轻巧地踏过屋脊,继而掠过屋顶瓦砾,飘然跃下带出道浅色玉虹,恣意张扬得全无低调之意。
司竹溪来到楚岳峙面前盈盈福身,道:“妾身见过安亲王。”
楚岳峙颔首,道:“就在这里说吧,怕司九醒找。”今晚给司渊渟药,他特意嘱咐吕太医调整过药方,若无意外,司渊渟这觉会睡到寅时再醒,但以防万,他还是不想离得太远。
“安亲王为表哥,倒也真是费心。”司竹溪虽是轻笑着把话说出,却没有取笑楚岳峙意思,反而更多是放心,“能得你真心相待,妾身相信表哥定能好起来。”
“不想逼得他太紧,他心里还装着很多事,如今又片刻不能放松,只希望,他想看到时候都在。”楚岳峙每每说到司渊渟时候,眼角眉梢都是温柔依恋,便是再不懂情人都能看得明白,司渊渟于楚岳峙而言有多重要。
吕太医要将蛊药炼制好还需要段时间,在这之前,他总还是觉得担忧,毕竟司渊渟心病由来已久,他便是把自己能给都给出去,对司渊渟来说也只是安慰并不能彻底治愈,在两人命连在起之前,他连跟司渊渟分开天都觉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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