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谢谢你,为们做这多。”
欢颜并非不知司渊渟如今已是掌印太监兼任东厂提督,她不敢再把司渊渟看作是从前深静公子,忙向司渊渟低头道:“奴婢受不起,是奴婢该谢司公子,在宫中时直照顾着奴婢老伴。”
楚岳峙不太喜欢欢颜对司渊渟诚惶诚恐态度,他在椅子上坐下,将情绪按下,不再浪费时间直接问道:“欢颜,本王问你,当年是谁出主意,将本王记忆封印。”
欢颜再次跪下,她等这日已经等许久,为能保住性命有朝日能对楚岳峙说出事实真相,她出宫便与相好太监同躲起来,京城是万万不敢留,远离京城边远小村庄也不敢待,路提心吊胆东躲西藏,最后干脆躲进深山中,几乎不与人往来。
仰首看楚岳峙与司渊渟,欢颜道:“殿下,当年三皇子殿下,也就是当今圣上,明面上是向先帝请旨来照顾您,可先帝当时是下旨意不许任何人再向殿下您透露司公子及使臣消息,三皇子非但不遵还不断将朝堂上传来消息告诉您,惊得您反复高烧个月不能退,日日哭闹要见司公子,还要向先帝为司公子讨回公道。后来先帝来撷芳殿看您,看到您模样勃然大怒,三皇子便借机在旁提议,言他知晓宫中有侍卫身怀绝技,可用金针将人记忆封印,不如就让那人将殿下记忆封印,以免殿下再这般不依不饶地闹下去。先帝当即同意三皇子提议,可奴婢去打听过,这所谓金针封印,是断不许用在幼童身上,因幼童年纪尚小仍是长身体时候,身体情况日日有变化,肆意对幼童用金针,大多都会留下不可逆后遗症。三皇子提出这样提议,分明就是要害殿下,所幸殿下得上天庇佑,被用金针后虽昏迷数月,但醒来后也未有出现其他大问题。”
声裂响在欢颜把话说完瞬间响起,坐在椅子上楚岳峙空手生生掰断实木椅臂,又将断木都在掌中捏得粉碎,他霍然站起走到欢颜跟前,脸色难看至极,说出口每字都带着惊怒从齿缝间逼出:“你说,可当真?”
欢颜朝楚岳峙重重叩首,颤声道:“殿下,司公子会再被送进宫当太监,也是三皇子主意。奴婢自小便是殿下贴身侍女,心向着殿下,司公子当年待奴婢也极好,从不曾因奴婢宫人身份而将奴婢看轻,奴婢直都记着殿下与司公子恩德,断不敢有半点欺瞒!奴婢发誓,刚才若有半句虚言,定叫奴婢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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