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自然明白司渊渟心思,刻也不耽搁地就去做他该做事。
敲敲身后石墙,又摸摸地上,皆是片冰冷;睁眼闭眼都是片黑暗,完全隔绝声音审讯室几乎要让他产生自己失聪错觉。
楚岳峙让自己后背紧贴着墙,始终未曾挪动位置。
这些年在外征战,他多少克服点从前怕黑心理障碍,可这到底跟被
着监视揣摩他行事与决定去向楚岳磊邀功,下场不会比东厂大牢里关押着那些犯人好到哪里去,也别想着他会怕楚岳磊追究,对楚岳磊,他自有应对之法。
“是,督主。”
“方知礼这案子,经过昨天想要再按陛下意思结案是不可能,礼部主司都到本督这东厂来状告礼部尚书,这礼部也是时候好好查上查。传令下去,方本和当上礼部尚书后办过所有事,包括他手底下礼部侍郎、四清吏司、员外郎还有主事等等,都给本督细细查清楚,本督要知道,这方本和在陛下和本督眼皮子底下都用礼部干过哪些龌龊事。”司渊渟交待完,又看看在审讯室里镇静如常江晟,最后又交待句:“晚点让江晟写好诉状书交给本督,提醒他,要分清什事该写进诉状书里,什事又该当做供词。”
“属下领命。”出身为太监侍卫领司渊渟吩咐,等司渊渟离开审讯处后便记手刀将被他压住叛徒敲晕,拖着人去办事。
司渊渟回到自己石室时,皇甫已经在石室门口等候多时。
“督主。”皇甫向司渊渟行礼,问道:“安亲王?”
“关进审讯室里,时三刻出不来。”司渊渟不知想到什,冷笑道:“咱们陛下往本督东厂放不少老鼠,这些老鼠别用处也没有,倒是特别擅长给陛下报信。”
皇甫然,道:“督主请放心,属下切都已准备妥当,不会让安亲王在里面被关太久。”
“明日太阳下山前。”司渊渟开石室门,下令便也不再看自己死侍,冷着脸进去。
他不能让楚岳峙被关在里面太久,楚岳峙幼年就因后宫之争而被心怀不轨之徒迷晕后放进空置大缸里,等他好不容易找到时,楚岳峙已经在里面哭得快没气,自那之后楚岳峙便变得极度恐惧黑暗狭隘空间。现下让楚岳峙被关进审讯室里,是不得已而为之,总要把戏做全,才让楚岳磊对他放心。他不知道楚岳峙如今能在那种黑暗密室中待多久,他们这场戏,要演得真时间也必然不会短,他只担心楚岳峙在审讯室里是否能撑得住,那终归是寻常人都难以熬住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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