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次去潭岛是租游艇,这次是买游轮团票,这个时间游轮上竟也有不少游客。
胡蝶找圈才在角落找两个位置:“爸爸妈妈你们在这儿坐吧,去上边透透气。”
荆逾只好道:“陪着她。”
胡远衡摆摆手:“去吧去吧。”
游轮二层有观赏甲板平台,清晨海风还有几分凉意,荆逾脱外套披在胡蝶肩上:“小心着凉。”
这晚三个人短暂地情绪泄露,彻底打破之前所有平静假象。
可胡蝶不敢安慰,只能装作什都没听见,第二天仍旧是那个坚强乐观小蝴蝶。
父母也仍旧是那般平静温和,他们戴着面具,开开心心为七夕庙会做准备,好像昨夜眼泪和宣泄都不曾有过。
七夕如期而至,去往潭岛游客络绎不绝,胡蝶起得早,带着蒋曼和胡远衡跟荆逾汇合时还不到八点。
“叔叔阿姨早。”荆逾接到胡蝶电话才起床,早饭也没顾得上吃就出门,他问:“你今天怎怎早?”
,忍不住笑起来,可笑着笑着,又觉得难过,怕她察觉异样,起身走出去。
坐在客厅胡远衡看妻子从病房出来,又匆匆进卫生间,起身走过去,听见里面水声。
他准备进去,蒋曼在里说:“别进来,会就好。”
这是他们夫妻约定,不再女儿面前露出难过,也不在彼此面前掉眼泪,他们学着坚强,学着接受。
可彼此都清楚,这平和冷静背后他们掉过眼泪不比彼此少。
“哦。”胡蝶乖乖穿好外套,看着他咬口三明治,问:“好吃吗?”
荆逾不太喜欢吃西式早餐,嚼两口说:“还行。”
“做。”
“睡得早,当然起得就早咯。”胡蝶把手上纸袋递给他:“喏,早餐。”
“算你有良心。”荆逾接过去,看向蒋曼和胡远衡:“们先过去坐船,这个点应该不用排队。”
蒋曼笑:“不着急,你先把早餐吃也行。”
荆逾摇头说没事,“去船上吃也样。”
胡蝶着急得不行:“那快点走吧。”
夫妻多年,这既是默契也是安慰,更是支撑他们走下去依靠。
胡远衡松开握住门把手,回到沙发坐下,盯着电脑棋盘上残局,终究没忍住红眼。
他紧咬着牙关在棋盘上落下子,没曾想是死路,满盘皆输。
这像是压垮骆驼最后根稻草,他再也忍不住,低着头哽咽出声,年近半百男人第次哭得像个孩子样。
病房里,胡蝶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熟,可轻颤睫毛和眼角划过泪水,都在争先戳破她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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