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集不是很在意
样子，“换药。”
洗衣机上面摊着刚拆封药水绷带和新脱脂棉。
因为伤在左胸口，云集左手有些抬不起来，但还是皱着眉试图把绷带撕下来。
那
瞬间丛烈第反应就是想要发火。
他想问问云集知不知道感染
有多危险，为什
就是不肯喊自己帮忙。
他手里急救电话就要拨出去，云集又不喊。
后来丛烈观察下，发现云集其实是在做噩梦。
他醒着时候忍得太狠，睡着就憋不住要宣泄。
每次丛烈问他，他在梦里觉得有人在陪伴他关心他，慢慢就安稳。
每每到这个时候，丛烈就会想起来傅晴说，云世初让云集跪在雪里，心里说不出难受。
丛烈活两辈子都没有体会过那个瞬间害怕。
因为他在那时明白，自己毁掉不单单是云集生命，还有他对于生活热情。
那个对感情窍不通却始终保有真诚和执着颗好心，让他亲手捏碎。
经历云集这次受伤，丛烈觉得自己把这事儿想明白。
他走不走，都不能是为成全自己。
乎是立刻，他就后悔。
因为他实在太高看自己。
他就是自私就是做不到。
他在放开与不放开之间来回拉扯，撕得血肉模糊。
他想云集当年，是不是也是被这样链锯似纠结割得遍体鳞伤？
但是他最后只是舔舔嘴唇，走到云集身边，“
们出去换好不好？怪擅作主张，以为晚上睡觉前换好点。下次提前跟你商量，你以后别自己换，好不好？”
云
但他什都不能跟云集说。
他只敢在边安静地陪着。
云集胸口上缝线要两天换次药。
丛烈进洗手间时候，正撞见云集在对着镜子揭自己胸口上敷料。
丛烈心都要吓停，但他声音不敢大，“你干什呢？”
要是以后云集没他，真能过得能更好，那他就放手。
但在此之前，不管他过去把云集什弄丢弄坏，丛烈就是命不要，都要给他找回来——
刚回家那两天，云集精神还是不好，哪怕是白天，也时常累得睁不开眼。
他自己不觉得有什，有次靠着沙发睡着，边掉眼泪边小声喊疼。
丛烈吓得出身汗，直轻拍着安抚，“怎疼？哪儿疼？”
他也这疼吗？
还是更疼些？
还没等他想清楚，云集就出事。
其实丛烈最害怕时候并不是看到云集中枪，甚至也不是接到病危通知书那刻。
而是听见丹增那句“自绝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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