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烈
动不动地坐着，脸色惨白得像是寺庙高台上融化后又凝固
酥油花。
云集看着他目光极为温和，“
非常抱歉，丛烈。”
丛烈嘴角扯出个勉强笑，“抱歉什
。”
“虽然总是尽量跟你说清楚
，但是或许还是传达得不到位。”云集稍微坐直些，“……”
“云集。”丛烈眼睛又红起来。
他吃不出任何味道，只是机械肌肉动作。
丛烈稍微愣，摇摇头，“没什，刚醒那会儿有点晕，现在没感觉。”
云集又问：“肋骨疼不疼？好像看片子是骨裂。”
“有点儿，”丛烈低头看眼身上，“但还好。”
他抬起头，继续看着云集。
丛烈身上还绑着固定绷带，单手检查云集身上贴着纱布那些伤口，“都伤着哪儿？疼不疼？”
云集摇头。
他指指床头柜上泡沫饭盒，“梁超送来，你凑合吃点儿就睡吧。明天早上飞机，要早起。”
丛烈目光还像是巡逻样在他身上打转，“饿吗？今天这下午晚上，你吃什？”
云集又摇头，“没吃呢。”
“你听说。”云集抬手示意他安静，“关于曾经追你这件事，其实你直都是对。是个很即兴又很倔强人，就是喜欢些无所谓坚持。”
“你看，”云集舔下嘴角，“之前你不领情，确实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然后你对好点，就对你兴趣少点，这都是你早就预料到。当时你在宠物医院跟说那些，都是对。”
丛烈坐在那张行军床上，仰视着云集，脸上仅剩血色飞快地褪去，只剩下双血红眼睛。
“如你所预料，追到你之后，就不珍惜。你对越好，
“好。”云集把丛烈夹给他鸡蛋也吃，“今天谢谢你，真很危险。”
丛烈手里筷子顿在西红柿里。
他言不发地看着云集。
就像是跟梁超说过，云集简明扼要地把事情经过又跟丛烈说遍。
“所以这个事情，还是因为个人恩怨原因。”云集放下手里筷子，“连累你，很抱歉。”
丛烈摸摸床头上两个盒饭，确认还是温热才揭开。
他把其中个递给云集，又掰开双次性筷子磨干净倒刺，放到云集手里。
云集坐起来些，慢吞吞地夹盒饭里菜花炒肉。
丛烈把自己盒饭里鸡蛋全捡到云集碗里，盯着他吃，“这破节目没法录吧？明天回家就给你做别。”
“脑震荡还有感觉吗？”云集夹筷子米饭，很慢地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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