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集不逃避责任,“昨天谢谢你,知道你其实没义务帮。”
丛烈还是低着头,没接他话,“身上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除全身肌肉酸痛,云集没什不舒服。
他甚至发现自己身上是被清理过,清清爽爽点汗意都没有。
“昨天晚上怎回事儿?”丛烈弯腰拄着膝盖,声音有些沉,“为什会自己出来喝酒?”
他撑床动作带得那张破床“吱呀”声酸响,丛烈转过身来。
“醒?”丛烈没看他,闷着头走过来。
丛烈像是刚洗过澡,头发有种新吹干蓬松。
和以往须后水味道不大样,他走过来时候带来阵很干净香皂味。
大概是因为这样小旅店只能提供那种次性小圆香皂。
他背对着云集,在低头系裤子腰上扣子。
那是张棋盘似后背。
平展有型肌肉绷在那副宽而健壮肩背上,已经干涸血道子条条地从肩头延伸到后腰。
光是看看,就不难想到这张背主人度过个多你死活夜晚。
云集眨眨眼,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什。
头疼。
云集醒来第反应就是头疼。
脑袋好像沿着骨头缝裂成两半,又捅根烧火棍子进去转两圈。
头晕感觉让眼前景象都影影绰绰,他又闭上眼休息会儿,才看清这个陌生地方。
泛黄爱心墙纸被猫抓样被撕下来好几条,廉价电视机和老式落地灯东倒西歪,在蒙蒙亮天光中显得格外破败昏暗。
“没出来喝酒
云集时间不知道应该怎开口,就只是清清嗓子。
他嗓子哑得几乎要没声。
丛烈拿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他,“水凉,你稍微喝点,等会儿含粒润喉糖。”
哪怕云集已经记不得,也不用特地问昨晚发生什。
他自己腰和嗓子、丛烈背,都是最直白陈述。
那个酒吧小子给他可乐里放东西,然后就拖着他往什地方走。
当时他意识基本已经所剩无几,只记得半道上好像有人来。
来人是丛烈?
那后面发生什?
云集看着那些触目惊心抓痕被T恤盖住,心里惊涛骇浪却迟迟没有退却。
“嘶。”他刚动身子,疼痛就沿着脊梁骨漫布到全身上下,尤其是腰,就跟直接被架在铁轨上碾断样。
这感觉很熟悉,只是上次发生,也已经是上辈子。
云集深吸口气,稍微从床上撑起来点,瞬间就僵住。
房间里不止他自己。
丛烈正在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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