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冒出
个找手机
念头，手脚却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想要喊，嗓子也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有空气在气管中急剧地进出。
全身热量都在朝着个地方涌，烘得他整个头脑发麻，很多想法刚刚成型就快速地溃散成沙。
他感到危险就像悬在鼻尖把利刃。
云集在自己舌尖狠狠咬
口。
他试着开口，却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胳膊被架上个肩膀，男孩声音在说：“
送下这位客人。”
四周景象就像是融进锅热油，在扭曲中变得光怪陆离。
橙色成人用品自动贩卖机闪烁着刺眼灯光，占据大半视野。
云集腿根本不听他使唤，只是在地上无意义地拖行。
“哥哥慢点儿。”男生笑着用气声说道：“可乐也能喝醉？”
原本云集还以为自己是累，但听他这话立刻就感到不对。
他快速地回想下，男生刚刚给他递可乐时候，手掩在杯口上方。
但酒吧里这
暗，他当时根本没仔细注意。
他刚想说话，两条腿就都跟抽骨头样，点力气也用不上。
跟他搭话。
“嗐，其实觉得漂亮人最容易钻牛角尖。”他岁数不大，说话却很多感慨，“你这样人，找什样找不着，非要跟棵树上吊死？”
云集微微哂，“你们这喝酒还附赠情感顾问？”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送。”男孩带着粒黑耳钉，侧脸也和丛烈是个类型凌厉，高鼻梁，深眼窝。
他看云集没动那杯冰茶，自己够过去嘬起来。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
他还是动不，但大致明白即将要
楼梯里粉紫色光和密密匝匝小广告让他稍微恢复点意识。
他在被拖着上楼。
外面在下雨，混沌空气里掺杂着泥土潮湿和人群汗馊味。
他记得，这栋楼二楼三楼都是小旅店，大张旗鼓地写着暧昧电话号码。
云集手脚冰凉。
“怎喝成这样？”男生有点责怪地开口。
云集头晕得厉害，感觉男生身影和丛烈重合。
“怎喝成这样？”丛烈当时也是这说。
但他没有心疼没有责怪，那就是种单纯厌弃。
云集哽住。
“哥哥，”男孩咬着吸管，偏头露出个笑，“你考虑下吗？”
云集知道这种场合就是很直接，这个男在约他。
不是约关系，只是约行为。
“没兴趣。”云集对男没那客气。
就在他准备起身时候，脚底下突如其来软，就好像脚踩进棉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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