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烈
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硬压着没让他把手抽走。
云集只是淡淡看
他眼，更用力地扯，胳膊上
皮肤
攥着两片干净药，他又去摸茶几上杯子。
大概是手上有太多汗，那只水晶杯当啷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云集又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估计疼得不行，扶着地板点点跪下去，呼吸声在空荡荡客厅里显得很粗重。
最后他把那两片药胡乱地塞进嘴里，蜷在冰凉地板上，久久没有起身。
“
觉得你和那些人喝酒样子很恶心，而且没必要。”
云集还在跟他解释：“不是，丛烈，你还是没明白。知道你现在热度很高，喜欢你歌迷粉丝会给你营造种会永远喜欢你气氛。但是幕后运营永远是必要，通过跟人交涉获取利益，并不是可耻。”
“你脑子里，除钱，还有别吗？”丛烈看见自己怒气冲冲地离开，甩下个哑口无言云集。
很奇怪。
丛烈自己已经走，却还是能看见云集。
表情都没有半分起伏。
等云集出来，看见他时候微微吃惊，那点讶异又很快融成抱歉浅笑，“吵醒你？”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狼狈。
那双毫无血色脸颊微微下陷，连颧骨下缘都已经耸出来。
可能因为刚刚漱过口，他嘴唇虽然是湿润，却皱皱巴巴，像是即将枯败玫瑰。
落地钟在片漆黑里敲三下。
另外个人到最后都没有出现。
“丛烈？”只白生生手在他眼前晃晃。
丛烈把就抓住，压在自己几乎要跳裂开心口上。
“你干什
？”云集声音带着些不耐烦，但听起来至少是健康有力。
他看见云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好会儿才站起来。
他像是做梦样跟着云集。
云集在抽屉里翻会儿，找出来瓶止疼片。
他手抖得太厉害，以至于下子哗啦倒大把出来。
他轻声骂声，把那堆散在地上小药片胡乱抓两把扔进垃圾桶里。
他手捂在上腹，腰微微佝偻着，显出种不健康消瘦。
“你不用那样。”丛烈听见自己声音异常冰冷。
云集愣愣，“不用哪样？”
“你不用跟他们喝酒。宁可不用他们投钱，也不想依靠你做这种事往上爬。”
“哪种事？”云集嘴唇有点抖，“而且不是往上爬不往上爬问题。你当然可以专注于音乐，但娱乐圈它是个圈，你只要身在其中，就需要和人打交道应酬人脉啊。不是今天这伙人，也定会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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