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烈低下头，看见云集搭在膝头
手。
白而修长，手背上隐约能看到淡蓝色血管。
他食指套着
只刻着字黄金戒指，指节上并没有被烟熏出来黄茧。只是过于纤细白皙，点骨节突出都没有。
可握笔，宜执棋，却不大像是曾经能呼风唤雨手。
丛烈把还没来得及点燃烟慢慢揉碎，握进
手心里。
梁超答应着转过去，又忍不住回头看云集，“云总前几天不是才去趟医院，这两天没通告怎
感觉他看着更辛苦？”
“别说话，吵。”丛烈压着声音，习惯性地从兜里摸出来盒烟。
等他娴熟地准备把烟叼进嘴里，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外套。
“哥，你什时候开始抽烟？”梁超扭头用气声问道，两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歌手嗓子就是生命，吸烟对丛烈来说是绝对不允许。
云集真不想跟他讨论自己刚刚吐什，只是接过他递来温水漱漱口。
“张嘴。”丛烈剥颗糖，放在云集嘴边。
云集稍晃神，颗薄荷味润喉糖就从唇间塞进来。
凉凉，很甜。
肺腑间涌入几分清爽，残余不适也基本缓解。
作……”
“唔……”云集强压半天呕意还是没忍住，抬身子就直接吐丛烈满怀。
他没喝酒，晚饭也吃得敷衍，只是喝两杯茶水。
车里没什味道，但是没有个人敢看丛烈表情。
结果他只是愣两秒，手扶着云集，手把自己身上仅剩衬衫也脱，随手把身上污秽擦擦。
等车停下来，雨也停。
云集路小憩，感觉身体已经随着糖分吸收完全缓过来，嘴里
看着手里烟，丛烈目光也迷茫片刻。
他并不会抽烟。
但是现在那支白沙就夹在他中指和食指间，散发着淡淡烟草味。
他明明最讨厌云集身上烟酒味。
每次闻见都能想象他在烟雾缭绕间和人勾肩搭背。
“怎不吃饭？”丛烈嘟囔句，“上次医生不也说心慌跟低血糖有关系吗？”
云集不想解释自己没时间没胃口，只是沉默。
他身上没弄脏，靠在座椅和车门之间，慢慢就睡着。
梁超看着打光.膀子丛烈，把自己外套默默递过去，“哥，穿件衣裳吧。”
丛烈把衣服接，随手在身上披，“看前面。”
这下更安静。
仿佛是,bao风雨前宁静。
但吐出来之后，云集反而舒服多。
丛烈想发火就发火吧，他不搭理就行。
过几秒，丛烈声音板着，“你没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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