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下车地方站会儿,脚把院子铁栅栏门踹开。
院子里新开很多粉红色郁金香,还是前段时间云集颗颗放下去。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死乞白赖地非要来家住?”丛烈踢脚最靠外面郁金香。
那朵柔弱小花立刻就倒下,粉嫩花瓣散地。
“花和人样娇气。”他又忍不住嘀咕句。
刚刚松口气,云集电话响。
他按下接听键,丛烈气急败坏声音就传过来:“你又跑到哪儿去?为什不下车?”
“为什要下车?”云集被他问得也有点火气,“那不是你家吗?”
“下车拿东西,等会儿起跟你去你家啊!你怎就直接让车走呢?”丛烈在电话那边嚷嚷。
“再说次,从来没说过让你来家。”云集淡淡地回答。
“好嘞。”师傅赶紧答应声,脚油门就飞出去。
丛烈下车,不光是司机,云集也轻松点。
那尊大佛在这个小空间里,他不知道要怎面对他。
对于现在他而言,丛烈更多是段失败经历。
感情事现在他不明说,但丛烈辈子都没跟他积极主动过,慢慢应该就会洗脱成单纯合作关系。
云集稍微反应下,“哦,你外套,不好意思。”
他把身上外套脱下来,伸手拿给丛烈。
丛烈板着脸把他连衣服带人塞进出租车,自己上副驾驶,“京华别苑。”
那是他住别墅区。
路上云集都没吭声。
客厅里放着台水晶三角,也是云集
“医生说不是有昏厥危险不让独居吗?你都听哪儿去!”丛烈嗓门越来越高。
云集自己有数,直白说:“你不用管。”
“怎就不用管?你有什事儿非得急着自己回家?”丛烈声音稍微低些,“你让师傅把车开回来,拿上东西就走。”
“不用,你忙吧,自己回去就行。”云集拒绝得很坚定。
丛烈直接把电话挂。
云集不太习惯处理变质感情。
因为其实除丛烈,他也没有那深地爱过什人。
这样就会让工作之外相处变得鸡肋。
只要看到丛烈,他就会不自然地想起自己曾经爱得多窘迫。
好在丛烈走。
丛烈也盯着窗外。
只有司机师傅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他俩。
“到,三十整。”司机有点尴尬地把二维码拿出来,不知道给谁扫。
丛烈利落把码扫完自顾自下车,碰上车门。
“去悦府。”云集往后座上靠,捂着嘴掩住声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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