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不懂,他庆幸有多不可言。但也正是不懂,才能成全他辗转,弥补他珍重。
真好,他打从而终主意,她也没能逃过。
风有些凉,谢枝山挡在来风方向,手在司滢下巴摩挲良久,轻声说:“回去罢,好好睡觉,等着。”
司滢羞答答掀眼看,见他眉目蕴蕴,眼底光色哄人。
本以为他要回敬,然而这人嘴上说得再是讨打,实则很守礼,顶多揽她,别举动再没有。
酸味扑面而来,司滢这回是真笑:“你能不能正经点?”
接她嗔,谢枝山浑身骨头都酥,佯扮正经:“长命缕呢?”
这久,头回听他提到这个。司滢掏出来:“真是你?”
“不然你当哪个?阑玉?”谢枝山拿起那条长命缕,想起自己偷摸做女红勾当,叹声:“戴着,戴好,明天摆给那浑小子看。”
示威似,真是再幼稚不过。
叨叨,说这样话也不亏心,司滢真是纳个大闷。然而去看他,却见这人幅“还是被你得到”神情,餍足得眼波欲滴。
谢枝山夜回春,起来时候,感觉自己都要站不稳。
“怎不说话?”他问。
司滢迟登地看他眼:“大哥……有下落?”
谈起正事,谢枝山面色慢慢凝重起来:“有眉目,不过,还待确认。”
足以见得,对她并无亵慢之心。
有多尊重,便有多看重,光这份克制,已很是难得。
风吹得花树累累地动,司滢把心横,也去捏他下巴,然而谢枝山难为情地撇开脸:“别这样。”
他喉间态势叠动,像在喃喃自语:“有些事情做尽,
司滢面腹诽,面却还是伸出手,由他替她系到腕子上。
结口推上,谢枝山声音也低下去:“滢儿,没与你错过,是当真庆幸。”
司滢喉咙口蹿上道酸涩,心头亦是阵浅浅难受。
片晌,她细声应:“也是。”
谢枝山低低地笑。
“他真还在?”司滢喜,目光都骤然亮。
“在是肯定在,早便与你说,不必提这份心。”谢枝山压压眉,沉吟道:“不过你还是做些心理准备,他恐怕……不见得样样都好。”
出乎意料,司滢虽然霎白脸,但很快又苦笑道:“只要他人还在,便足意。”
见她伤嗟,谢枝山心里很不是滋味,复又想到,他刚被她轻薄,她却没有怜香惜玉心,满腔只装着她那大哥。
真醋也好,转移心神也罢,谢枝山近前步:“你不会是打算找到你大哥,才肯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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