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山在书架前徘徊,思索着该把他洞玄子藏到哪里。
“辛苦些罢,算不得什。”谢枝山眼梢勾过来,有种含情脉脉神气。
分明隔着几步,但他话里热气好像凭空拂到她耳里,心更像无故像被鸟兽给衔下,司滢脸粉作片。
好好诉情时机,陆慈来。
陆慈是个精怪,脑袋都送进来,又故意伸手遮眼:“罪过罪过,是来得不巧!”
“陆大人。”司滢塌塌腰,没有多留,与陆慈打个招呼便匆匆而去。
原来是因为身子虚,才遮遮掩掩。
司滢愧疚极,觉得自己太没眼力见,居然戳到人痛处。
她干笑两声,勾起脑袋关心道:“那,有效?”
怎还问起效用来?谢枝山窒,眼底露出无奈笑意:“只研未习,还没试过。”
司滢哦声,慢吞吞点下头。
谢枝山奇窘。
本平平无奇书而已,装订得那不起眼,怎值得她惦记这久?
凄风苦雨中,尴尬到头是狼狈,狼狈到头,甫生质疑。
看着司滢,又怀疑她故意逗自己,谢枝山有些羞恼,故作镇定地反问:“你觉得会是什书?”
司滢抱着宣纸,罔罔对眼:“是……女科医书?”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视野,谢枝山才收回眼。
陆慈大爷把自己摊到圈椅上:“你让去查司姑娘那位姨丈,他舌头废,又是个不认字白丁,不可能有人问得出什。”
谢枝山道:“重点不在问出什,而是有没有人找他。”
“那应该也没有。按你说,早把他撵天边卖苦力去,就算咱们自己要找,也得费老神。”
言叙未几,陆慈提起道:“北坨那位公主事,你可知道?”
谢枝山见她懵样可喜,时嘴欠,冲口说句:“你喜欢,以后教你。”
司滢有些意外:“也可以修?”
“自然可以。”谢枝山含蓄地笑笑,轻声说:“不介意话,咱们还可以……共同探讨。”
说完觉得太无耻,右手垂下来,抠抠桌皮。
司滢看不懂他古怪,茫然张着眼:“那先谢过表兄。”
谢枝山闷住,霎尔由气转羞:“什女科医书,把当哪样人。”
哪有男人独坐书房钻研女科医书?他正正经经个人,哪有那样龌龊。
原来不是女科医书,司滢不大好意思,讪讪地笑:“那是什书?”
谢枝山只好掰扯:“是道家摄养之术,主引息,吐纳之法。”
略顿,又添话道:“翰林院有时夜值,最近又在修史,精细耗神,修来可健体……养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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