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滢摇头又点头,脸色青又白,最后无措地喊声织儿:“怎办?好像闯大祸……”
前脚说对他没有非分之想,后脚就对人行虎狼之事,为什总在他跟前出丑?
她还记得自个儿把脸往他怀里使劲杵,再看着自己手……要不是他制止得快,她险些摸上去。
到底是哪根筋搭错,怎总要跑他跟前
丁淳回身,见他视线瞥过来:“借问声,侯爷在提及滢儿时,可曾说过哪样难听话?”
……
另头,蕉月苑。
月星沉沉,到下半夜,司滢醒。
头不说痛到快裂,脑瓜子确实不太平,喝织儿倒杯温水才好些,靠在迎枕慢慢缓过神。
间又要如何相处?你可曾想过,你母亲会怎样磋磨于她?”
说着无情无绪地笑起来:“少不得是她忍气吞声罢,毕竟你为娶她,连留职朝中都放弃。再有个,余世你若建功有绩,怕是与她无甚干系,但你若籍籍无为,又多半受她拖累……总之无论如何,她虽嫁你,要承受却比你想象中,要多上许多。”
说到最后,谢枝山双手交扣合于身前,曼声道:“将军戍边有功,为大缙流过血汗,身为大缙臣民,对将军多有崇敬……可于私事上,却不赞同,亦不允许你为己之私,伤害滢儿。”
长长番话,说得丁淳钝住,偶人般立在地心。
半晌,他皱起眉来:“按你意思,怎样做都不对?”
织儿在旁边啰啰,说八成像谢枝山说,是那瓶梅子有蹊跷。
提起梅子,又少不得说到送梅子人。
这联想,织儿忽然掩嘴:“会不会是听说五姑娘跟您不对付,才故意在梅子里动手脚?”说着懊丧起来,怪自己太不留心眼,才让司滢着人道。
“袁家兄妹怎都这样啊?那袁小郎好歹是个爷们,怎干这种醪糟事?也不怕损阴骘。”织儿不满地抱怨着,拧头看,司滢却直着眼睛在出神。
“怎姑娘,哪里不舒服?”她连忙上去关切。
“如何就叫按意思?”谢枝山当真笑出来:“将军堂堂九尺男儿,谢某说这些对或不对,你自有明辨。若觉得谢某所言俱为浅见寡识,不听就是,并未强迫于你。”
落下乘,丁淳失魂般,噎得说不出话来。
谢枝山笑容却结结实实地长在脸上,眉目松和,行止温恭,连丝缝都找不见。
长久死寂之后,丁淳喃喃声:“容……再想想。”他勉强定住神,对谢枝山揖下手:“冒昧造访,丁某先告辞。”
行出几步,听得谢枝山唤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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