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哥哥加位爹,看来打小也是千娇百宠出来,怨不得纵出这身泼骨兼个好色性子,还蓄童养夫……
她那大哥好险疤痕在肩上,万在下盘,是不是又
骨节寸寸地作痒,谢枝山感觉很糟心,抬手想去敲这女醉鬼,然而人家用力地仰头看他:“大哥,你说躲几年就回家,怎等这些年你总不回?”
说完,捏着他袖子哽咽起来:“祖父病得说不出话,有人来找茬,靠学他声音才……吓退那些无赖,让他们以为祖父还健朗,还能护住……”
她哭,谢枝山心头骤痛,怒也消下去,思虑起怎安慰。
想来想去,万般疼惜皆化作句:“莫怕,往后,会护着你。”
司滢盯着他,疑惑地蹙起眉头。
穿起绫罗来。”又叹声:“虽然也怨过你,但你沾赌钱恶习,欠钱被人打死……你死得不冤,你知道吗?”
“怎不冤?本来就是冤死。”说完,谢枝山觉得不该接这句茬,再看她醉相实在有失体面,便皱起眉:“好端端姑娘家醉成这样,到底什泼天兴致,还个人喝上?哪个混帐东西给你沽酒?该罚!”
严厉起来声音重,把司滢唬得呆滞下。
她后退半步,盯着他瞧好半晌,霍然汪起眼来:“大哥?”
脆脆声唤,把个谢枝山气得直喘\\粗\\气。
谢枝山还倒她并不肯信,正色道:“从不说谎,必不骗你。”
真情实意,言之凿凿,可醉人哪里摸得着路数?这份表态才刚砸到地上,就见司滢逼近身前,接着狼爪再现,招呼也不打就把他领子扯开,指着他左边肩膀:“你不是哥哥,哥哥这里有道火疤,在窑炉里烫,你没有!”
席天幕地,被扒衣裳谢枝山猝不及防。
他半个肩膀就这敞开,白腻腻胸怀,两梭清劲锁骨,胸前衣料团乱,像是被人催折过,盘弄得浪态百出花魁。
“你这毛贼!”登徒子还指着他叫嚣:“有三个哥哥,两个都很会打架,拳头能把你抡成个圈!劝你快点走,等爹爹来,捉你去烧窑!”
醉鬼他看得多,酒后失常也见过,比如礼部祝侍郎。
老爷子宴上多吃几杯,把万岁认作自己孙儿,当场摆起爷爷架子来,指着天子鼻眼教他做人道理,末又骂个狗血淋头。
那日要不是杨斯年帮着开脱,祝府家子命就危。
也曾听同僚说过,醉女人娇憨可喜,百般媚态……怎独她喝醉这气人?
他这张脸到底有多寻常,竟让她接连错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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