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愕归愕,也没有活见鬼似吃惊。小丫头咄咄着念会儿秧,再吐吐舌头:“刚刚看来看去,这府里真是大得吓人,瞧着处处规矩也不少。原先还想着,姑娘有朝日能当这谢府主母,可眼下再想想,这些人也不好管教……”
洒扫在外头,房里没有第三个人,喃喃好会儿,织儿晃晃头帘:“想过,既然姑娘还是完璧,又得来这个好身份,想寻个如意郎君肯定不会难,咱们还是很有奔头!”
个处得来丫鬟,有时候比同姓姊妹还要贴心,
到房里,幅切切笑模样:“姐姐怎起来,头不晕?”
“好很多,五姑娘不用担心。”司滢靠在迎枕,对她笑笑。
袁逐玉眉上眼下,见舅母连面都没露,大概也晓得这个干表姐是哪样地位。
本还耿耿地猜测她和表兄关系,但就今天来看,好似也并不特别。
略忖忖,袁逐玉在房里呆会子,最终连歉也没道,只敷衍几句做做样子,便佯佯而去。
最舒服地方。
隔着开敞门,半半能听到外间对话。
袁逐玉大抵已经忘自己装病事,娇娇地喊声表兄:“让人汲两担水,全浇那白眼狼身上去,让她还死赖着不走!”
谢枝山八风不动,径直朝门口走。
“表兄?”袁逐玉急巴巴跟过去:“表兄要去见徐贞双?那人是个嘴利,表兄可不能听她那些搬唆话!”
后几天,再没来看过司滢。
织儿是在转天被接到谢府,隔两天没见,搬着司滢在光下照来照去:“还好还好,没伤着面腮,应该也不会留疤。”
司滢也朝镜子里看看自己伤,但她原本是担心织儿会被换掉,还好……
放下镜子,她把这两天际遇,以及牢里些事拣着说。
虽然来前听钟管家提过几句,但听完司滢说,织儿还是愕好久。
“见她做什?让教坊司来领人,再不然,报京司衙门就是。”谢枝山脚下不停,很快迈到槛外,又被袁逐玉促促地追上。
听他说不见徐贞双,袁逐玉嘴角飞快地翘下。
她扭着衣角,依依地朝室内看看:“这回总归也有错,是没看顾好司姐姐,才让她被那贱、被人伤。不如让司姐姐搬去雁南苑,好让照顾她,弥补过错?”
“要照顾她,你搬来也是样。”谢枝山就事论事,又随口扔下句:“最近没什事,你最好不要出府。”
对袁逐玉来说,这里头关切大于告诫。她满腔甜丝丝悸动,捻着发梢在门口站好会儿,才想起去看司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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