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心和蕉月都是单独苑落,如果安排去雁南苑,倒像是寄她之下,也显得府里苛待这位新认表姑娘。
“老奴知道五姑娘也是好意,只不过,还是得问问老夫人。”
袁逐玉唔声:“要讨示下,您去就得。瞧这日头猛得跟什似,咱们府里大,离正院还有段脚程,哪里好让司姐姐跟着奔波?”
说着话,人已经亲亲热热地挽上司滢:“先带她去澄心苑瞧瞧,倘或不住那里,认个路总是好。如今其它兄弟姊妹都不在这,到处空寥寥,恐怕往后好长程子,都是两个做伴呢。”
钟管家惦记着府门口跪着不速之客,也不愿花时辰跟这儿掰扯,便
这是二姑奶奶娇女儿,前阵子郎君入狱,老夫人心情灰败,便把寄居府里堆外甥儿女都给撵。独这位称病,赖着不肯走。
絮叨几句,钟管家又贴些笑:“五姑娘今儿能下榻走动,想是身子好些?”
应着这话,袁逐玉很快便咳两声:“托舅母福,也多劳钟叔看照,倒不像先前那样咳个不停。眼见今个天儿好,便叫丫鬟扶出来走两步,消消这身病气。”
通行云流水般应答后,她顺势瞄向司滢:“这位是?”
“哦,这位是司姑娘……”钟管家掐枝择叶,把能说给说。
徐姑娘,显然便是徐贞双,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请罪来。
钟管家气得直错牙:“好个丧良心,竟还敢来惺惺作态!”
东边太阳越升越高,地上人影子反而缩短些。
谢枝山原地立立,出声:“报予母亲罢。”
这地,便依旧迈着方步走,没有要理会意思。
听完后,袁逐玉拿扇子挡着鼻尖,讶然道:“既是大姨干女儿,那不得喊声表姐?”
见她双眼骨碌碌打在自己身上,司滢赶忙屈屈颈,客套声。
人家是这府里正头表姑娘,她不过是叫运道给砸,偶然讨来个衔儿,哪里担得起这样论辈。
袁逐玉微微笑,问出是要带她去安置住处,便拿主意道:“那两个地方怪冷清,不如跟做个伴,到雁南苑来。”
对于这样提议,钟管家很是迟疑。
既是要去正院报事,钟管家顺便把司滢也捎带上,问问安置事。
过廊绕堤,经过片荷池时,南面凉亭里走下来位戴花冠姑娘,笑着喊声:“钟叔。”
“五姑娘。”钟管家停下步子,司滢也便跟着站下来。
那位问:“钟叔走这样急,忙什呢?”
“都是些散事,也没什忙。”钟管家囫囵笑,耐下性子应她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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