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滢脑子发乱,喉咙翻滚几下,半吞半含地送出个敷衍:“今儿日头……好似有些毒,表兄不如拿把翟扇,仔细晒着。”
这借口太过离谱,谢枝山自然不肯领情。
他又不是女人,晒就晒些,还怕这点日头?
话不投机半句多,谢枝山抽回眼,径直向外走去。
不出丈远,便见门房奔来禀报:“郎君,教坊司……那位徐姑娘来,现正跪在府门口,说要见您!”
“有劳钟叔。”
双主仆絮谈几句,谢枝山再看司滢:“安心在府里住着罢,往后有什事,找钟管家便可。”
这话司滢听懂,言下之意,就是让她没事别来烦他。
她识相地表态:“表兄放心,会好好。”
谢枝山以鼻音应她。折腾早上,他确实也乏。
。
谢母嚷嚷着说热,叫丫鬟把扇子给打起来,又睇睇谢枝山,把嘴撇:“罢,儿大不由娘。机会呢,为娘可是给你造足,是你自个儿不肯领情。日后反悔,莫再怪到头上来!”
说完迤迤然走,连余光都没朝司滢分来眼。很明显,不待见她。
司滢被晾在地心,只得去找谢枝山:“公子……”
谢枝山无情无绪地瞥来眼,司滢咬咬着唇壁,兢兢地行礼:“……谢表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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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入宫面圣,衣裳是早便换过。想是不以臣子身份入宫,他穿是便服,大袖绫衫,腰缀碧玉环,踏白底皂靴。
皮相出挑人,每换套着装都是不同风姿。袍带翩翩,抬手理领子时像只高高在上孔雀,自有段说不出风情。
司滢目光驻在他身上,这刻脑子也不知怎长,只觉得两眼能透穿外袍里衣,看见他不着丝缕模样。
个姑娘家对男人有这样想法是很值得自唾,司滢臊红脸,哆嗦着慌忙滑开视线。
动作过大,惹谢枝山侧目:“怎?”
谢枝山负起手来。表兄就表兄,还加个谢字是怎回事?听着多不情愿似。
片晌拐走视线去吩咐钟管家:“要进宫趟,劳烦钟叔将她安顿好。”
钟管家呵呵腰,犹豫着问:“郎君,是将姑娘安排在焦月苑,还是……澄心苑?”
“内宅之事,讨母亲示下罢。”谢枝山看眼天时,好似不甚关心这些。
“老奴知。”钟管家应过后,又去关心他:“马车已备好,郎君这便出发?那老奴让人准备些糕果子,郎君记得垫垫胃,切莫空腹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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