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帽子扣到头上,还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谢枝山深深调息,片响沉声:“知,有劳提醒。”
打发狱卒,谢枝山看向直撅撅躺在榻上无赖。吃堑长智,他终是换以和悦面色:“你口口声声念死字,却无非是想活罢。凡事总有商量余地,再说你若是死,如何寻你姨丈报仇?”
“如果因谢家而死,官府查案子,那姨丈也要受牵连。有他陪葬,也算报仇!”司滢闭着眼,很是壮
说她胆大,不过让递个信罢,便怕得睫毛乱抖,瞻前顾后。
说她胆小,却敢在狱中生扑他,强扒他。眼下轻薄他勾诱他不止,还敢威胁他!
“将你衣裳理好,有什话直接说,莫要同耍赖,不吃这套!”谢枝山眉棱高耸。
二十郎当岁,到底不懂怎跟姑娘家打交道。
可以不顺,但不能硬激,像他这样声音板得让人下不来台,后果往往更严重。
手,羞愤不已。
既然都被当登徒子,司滢也便豁着脸逼近他:“谢公子,不然咱们就搭伙,做两天夫妻?”
谢枝山正欲喝斥,却见她麻利地把衣领掀,大片肌肤坦露在眼前,立时刺得他两眼发白。
“谢公子,”司滢也很难为情,只能含蓄地暗示他:“虽不够丰腴,应当,应当也勉强能让您足意……”
说什乱话!谢枝山避开眼,气急败坏地让她把衣裳捂好:“再乱来,即时便唤人将你送出去!”
只听姑娘呼吸急遽起来,再是咚声,她竟直直躺到榻上去。
“那谢公子自己掂量吧!要从,要杀,否则等出这里,就拼死去衙门告状!”
方才还是个荏弱女流,哪知转眼,就成这样不讲道理浑人。
谢枝山深感头痛,脸气得乌青,牙也错咬几回。他再欲发作,突闻阵小跑声逼近。
牢房之外,有人故意咳两声,跟着便是谄媚提醒:“公子,这动静有些大,咱们还是悠着点吧,万……嘿嘿,小属实不好交待……”
拒也拒,叱责也来,而主动扒自己衣裳,这已经是个姑娘家能做到极限。
司滢感觉肝都被揉碎,心知再无可能,她拧身往榻上坐:“反正早晚都是个死,那你杀掉算!”
男人果然都是薄幸东西!她扛着脑袋替他办事,他却连个退路都不给她留!
牢里本没有榻,是早些时候才搬来。可榻再结实,被她这负气地坐下去,也难免吱呀地荡响几下,听起来极易令人误会。
谢枝山眼角褶子乱打不休,气得不轻之余,又觉得真是看不透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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