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晚会闭幕音乐万年不变,这首歌从前听得他们耳朵都起茧子,但此时听居然有种恍如隔世错觉。
“迎新晚会时候,们也是这样坐在最后排。”余宴川说,“们宣传部要呆在最后面安排表演人员候场,你是学生代表,开场发完言也坐到最后面。”
谭栩用脚撞撞他小腿:“那个晚会是在院办,不是在礼堂。”
“喔,忘记。”余宴川笑
“这厉害。”谭栩撑着脑袋,“算出来什?”
余宴川打个响指:“他问变魔术有没有出路,不记得抽出什牌,但是当时跟他说这种东西事在人为,看你魔术变得不熟练,可以教你洗牌,五块钱。”
谭栩笑起来:“坑蒙拐骗。”
“就是付费才像话,要是免费教谁敢学。”余宴川随口编造着歪理。
浅蓝色光束灯从他们身上滑过,谭栩忽然想到他当部长那年,带着学生来礼堂布置学校能力竞赛场地,在这里见到已经毕业余宴川。
光看去,在店名上停留几秒,“前年元旦诞生店名,到今天正正好好两周年,这不比豆浆机更有始有终。”
谭栩收回视线,两人夹在人流中走过商业街。
礼堂内晚会正在彩排,往年都是跨年夜开晚会,但今年过年晚,假也放得晚,考试安排协调之后把晚会放在元旦这天。
部长微信通知他们在礼堂等就行,他会儿会带着委员们过来。
礼堂内音乐声模糊着传到外面,他们从后门走进去,看到有不少人正在忙碌。
那时候余宴川咬着根巧克力棒,坐在他身后,问他“你躲着啊”。
也是这样让人眼晕灯光、混乱背景音乐、嘈杂工作人员,余宴川垂眼认真地看着他。
那是谭栩第次有想要接吻冲动。
“没想到们还能起坐在礼堂里。”他回神,轻声说道。
他声音被主持人话筒试音盖过去,但余宴川听清这句感叹。
这幅场景对他们来说都算熟悉,调音响断断续续放着音乐,偶尔传来两声拍打话筒声音,灯光满场乱扫、时亮时暗,背景大屏幕上不断切换着投影,看着十分热闹。
摄影操纵着摇臂,对着观众席扫圈,实时效果投屏到大屏幕上。
他们坐在观众席最后排,远远围观着学生们忙碌。
有演员站在前排候场彩排,个表演魔术节目正在舞台上实操练习,手里扑克牌玩得眼花缭乱。
“这人认识。”余宴川忽然开口,“他来找算过塔罗牌,这手洗牌就是当初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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