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谭栩仰起头，望向天花板，“
也觉得自己变
许多。”
他们
聊天氛围比几分钟前轻松
些，大概是因为开口最难，能扛过去开头部分
许泉垂眸望向他手，喃喃道：“这条路难走，你没有学过要怎
在这样环境下保护自己。”
“你不用担心，有些事也并不是通过学习就能掌握。”谭栩看出来她松动，循循善诱地顺着说下去，“可以独自承担些事，不是小孩子。”
许泉抽回手别过脸去，目光飘忽地看着电视：“这些话你去跟你爸讲。”
“那你呢？”
许泉恢复最初那副不通人情模样，但话里话外又明显带着妥协：“妈就是想你少碰点壁，这些年确实管你管得太严。这两天想过，这件事如果你决定，就不管你。”
许久，许泉才说：“妈这两天想很多，从你小时候直想到现在，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家？”
谭栩时有些语塞，他下意识想说居然是“原来你们也知道”。
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从小到大爸妈带来压力和高强推力是真实，可他们倾注在他身上期望和爱意也并不假。
他很少和母亲有这样面对面敞开心扉交流机会，曾经被严厉教育逼到极致时，他想过在这种时刻要说些什话，说你们实在不会为人父母、说很厌恶童年，但真正身临其境时，他确实没办法讲出来。
许泉脸上痛苦和难过太真切，谭栩不想这样说。
哦，那就是同意。
这个同意表达方式很别扭，许泉尚且如此，由此可以推断，好面子谭云锋估计要别扭更长时间。
但这是个好势头。
谭栩看着电影里男主角在房檐上奔跑，不由得想叹气。
“今年你性格变很多。”许泉说，“本以为是你成长、学到更多，其实是因为他吧。”
“没必要为报复你们俩就去跟人谈恋爱吧。”谭栩叹口气，“咱家也不是什值得勾心斗角上演恩怨情仇皇室豪门，喜欢他只是因为喜欢，不是什搞叛逆、跟你们对着干，别想太多。”
许泉绷紧肩颈微不可见地放松下来，她认真看着谭栩：“爸妈以前对你很严格，是为你以后路好走些、少吃点苦。”
谭栩说：“嗯，知道。”
“妈不反对你决定。”许泉抬手揉揉眼睛，缓声道，“从小就教过你要对自己选择负责，对不对？”
“对。”谭栩坐近些，拉下她手，认真说道，“是想很久才做这个决定，久到……差点走岔路，不是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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