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走到厨房去接杯水,发现谭栩临走居然还记得把垃圾捎出去,这比起半年前生活废物简直是飞跃性进步。
余宴川两手撑在料理台上,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痛。
他昨天喝点酒,醉倒是没喝醉,就是回家两眼皮直打架,仰在沙发上半梦半醒间就被谭栩摇醒。
后续剧情他有些回忆不起来,但这个和前炮友死灰复燃认知非常明确地烙印在
余宴川忽视他起床气,重新躺倒回去,懒洋洋地说:“在客厅柜子里放华夫饼,你拿几包走。”
拖鞋声音从洗手间挪到客厅,又传来阵打开塑料袋响声,谭栩说:“都拿啊。”
“包两块五。”余宴川刚刚扎好头发又在枕头上蹭着散开,额前翘起绺扫到眼睛,他皱着眉翻个身。
谭栩字顿道:“在超市里散装称兜子才两块。”
余宴川抱着枕头,漫不经心地说:“这以色列黄油华夫饼,你他妈到底吃不吃?”
闹钟闷声响起来,余宴川闭着眼在床上捞半天,期间还顺着谭栩胳膊和腰摸遍,最后才在某个角落找到振动手机。
他按掉闹钟,踹脚被子,声音里带着含糊倦意:“起床。”
谭栩慢慢曲起腿,过起码三分钟才哑着嗓子说:“让你定时凌晨关空调你不定,嗓子要裂。”
余宴川没有理他,伸手在地毯上找到不知何时跌落空调遥控器。
地上散满塔罗牌,谭栩从地狼藉里翻出来衬衫套好,那根皱皱巴巴领带捋好几次都没能恢复原状。
客厅里又是噼里啪啦塑料袋响夹杂着拉链响,接着就听谭栩咣当声关上门。
在刚刚那串交响乐衬托下,此时屋子格外寂静。
余宴川又闭眼躺会儿才起床,赤着脚在地毯上绕圈才找到拖鞋。
地上那副塔罗牌是他昨天不小心打翻,但是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弯下腰张张捡。
其中张甚至飘到门外玄关,他垂眼看看,是命运之轮逆位。
他把领带随意挂在脖子上,又从仿佛被小偷翻过遍地毯上捡出余宴川t恤,反手丢回床上。
“去学校。”他关掉空调。
余宴川歪着身子用丢在床头柜发圈把头发扎好,几缕稍短些散落下来,又被他潦草地抓到耳后。
“你不吃早饭啊?”他看眼手机屏幕,已经七点半,从这间出租屋到安城大学虽然只隔着个十字路口,但就算是扫个共享单车也得骑上十分钟。
“不吃。”谭栩推开门,脸上不耐烦已经快要膨胀到小区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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