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廷川回头看着他,表情还算平静,凝视着陈遇,半晌,轻轻拉开他手:“阿遇,想们需要……”
“不要再开。”
陈遇又次打断他话,向前跨步,双手搂住孟律师腰,贴着他脖子,嗓子还有点哑,语气却像命令般不容置疑。
“孟廷川,和起睡。”
门只是关着,没有锁,陈遇双手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人,脸颊上水汇聚到下巴,然后啪嗒滴落。
陈遇依旧没有说话。
咔哒,锁芯转动声音。
陈遇像是忽然回神,去拿手机,却下挥到地上,落在孟廷川跟前,手机是屏幕向下,孟廷川弯腰捡起来,浴室内瓷砖光滑,屏幕没有碎。
视频还在放,孟廷川也看见,面色不改地按下锁屏键,什都没有问,拿块干毛巾,用温水打湿,然后拧干,替他擦脸。
这样视频,他当年看过许多,离开戒断所之后也尝试这看过,次都没有看完。
宁千金大约以为他是要学习观摩,又顾忌他保守,给他发其实比当年戒断所看见要唯美许多,还有前置剧情,看起来是对爱侣情难自禁。
但对陈遇而言没有区别,时隔多年,还是记忆中感觉,他依旧没有丝毫冲动,只是觉得作呕。
屏幕内两个人互相爱抚着倒在床上,渐渐步入正题,陈遇呼吸越来越急促,胃部开始痉挛,他打开盥洗池水龙头,手机放在旁。
视频依旧无声播放着,陈遇近乎自虐般地看。
陈遇站在原地动不动任他摆布。
孟律师动作很轻,从额头到眼角,温柔细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陈遇起初垂着眼,后来直直盯着他眼睛,没有等来对视,孟廷川视线始终落在陈遇脸上,看不出什情绪。
擦完,他放下毛巾,对陈遇说:“去再开……”
陈遇拉住他袖子,不想听他说下去:“带助眠喷雾。”
明明是静音,他却仿佛可以听见浑浊粗喘,听见似哭非哭仿佛在承受莫大痛苦呻fpb吟。
镜头切转成某个角度特写,陈遇终于吐出来。他手撑在盥洗池边,手压着嗓子,尽力克制。
孟廷川不急不缓地敲几下门:“阿遇?”
陈遇没法回答他,暂时也没法面对他,掬捧水往脸上泼,抬头时看眼镜子,镜子里人面无表情,眼睛泛着生理性红。
“阿遇。”孟廷川又敲三下,“应声,不然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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