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珩时语塞,被噎个正着,他和陈濯之间,确实是这开始。
但他们之间这段畸形
只是陈濯刚推开门,就看见陆少珩背对着他,坐在院子里石条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头上簇棠梨新枝。
今晚月色真好,月光如水飘飘摇摇,正如他离去那夜。
“有事?”陈濯走出房间,问月下那道影子。
“没有,过来和你打声招呼。”陆少珩闻声回过头来,他也已经换身衣服,头发只是草草擦把,并没有干透,阵晚风拂过,带来鼠尾草气息。
那是沐浴露味道,此时陈濯身上,也是相同气味。
陈濯外出勘景,不慎跌落泳池,这可把同行众人吓坏。
制片主任又是找毛巾又是要干净衣服又是安排休息室,甚至还要请医生过来,把全店上下所有人指挥得晕头转向。
直到陈濯发话,让他不要小题大做,主任才安生下来。但他还是不放心,坚持把陈濯送进临时开给他整理更衣房间,只差没有亲自为他服务。
陈濯把堵在房间里所有人都赶出去,简单地冲个澡,站在镜子前吹干头发。呼呼风声中,他目光落在篮筐里叠衣服上。
单看这身衣服材质偏好和细节品味,不难猜测它们主人是谁,不知在这样穷乡僻壤,他是怎买到这些牌子。
“请问你是?”
陈濯不愧是飞鹰奖最年轻影帝,随时随地都可以入戏,他偏偏脑袋,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个逼真疑惑神色。
“不是你非要选这个地方拍电影吗?”陆少珩哑然失笑:“接下来这段时间,咱俩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没必要再装陌生人吧。”
“这不是正如你愿,你声不吭地消失两年,不就是为彻底摆脱和过去联系。”陈濯懒得再装,但他也不想陪着他粉饰太平,假装什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抬眸看着陆少珩,笑容中带着嘲讽:“还是你打算故技重施,再和来段不清不楚关系?”
今晚发生这件事,其实是陈濯闹个乌龙。当时他在楼上看见陆少珩沉在水里,什都还没来得及想,人已经先冲出去。
他以为他…
陈濯打住自己念头,自嘲地笑声,没有再想下去。
要说起来,这多年过去,陆少珩品味没什改变,从房间装饰陈列,到布草备品,再到服务手册上细节,处处都体现着他个人喜好,陈濯甚至能想象到他四处挑刺模样。
他没有在这个“陆少珩气息”浓烈房间里多待下去,飞快换完衣服,就开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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