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顾修泽早早就醒
过来，小心
将余淼勾住自己手指掰开，拖着僵硬身体小心翼翼下床，回到自己寝室洗漱，将昨天事情整理过后，发给自己好友。
很快，方医生消息就回过来。
【方医生：……不是，你现在是打算告诉
，继你跟
群鬼共事之后，你们还在地底下发现几十年前遗留建筑，并且在里面找到棵吊着人灵魂树？】
【方医生：顾修泽，顾大影帝！是医生，不是编剧！以后你这些奇奇怪怪脑洞，麻烦发给你们顾氏御用编剧，电视剧或者电影上映那天，定捧场，OK？】
对方是个坚
脑仁隐隐作痛，余淼忍不住抬手，用力敲下自己脑袋，却立刻被顾修泽制止。
“算。”
顾修泽语气里诸多无奈，但很明显，三年前回忆对他来说也是种痛苦。
他腾出手揉揉眉心，低声劝慰：“想不起来就不想，先去睡觉。”
睡觉……对，睡觉。
？
就像三年级某天清晨，在课桌抽屉里发现粉红色小信封，被顾修泽问起时，余淼理智和本能短暂对抗片刻，便放弃抵抗。
他缓缓开口：“也不知道。”
说起来很奇怪，他记性直很好，从三岁到现在，跟顾修泽之间点滴，甚至是顾修泽当时举动、衣服形成褶皱他都能清晰记得，可是三年前，他们争吵最频繁那段时间，相关记忆却十分模糊不清。
他只记得自己当时脾气非常急躁，顾修泽旦什
事情做得不合他心意，他就会大吵大闹。
想到这个词，余淼隐隐作痛神经忽然安静下来，困意排山倒海般朝他袭来，眼皮不受控制打起架。
到寝室，顾修泽帮余淼挤好牙膏，看着他洗漱完毕爬回床上，照例站在床边，勾住他伸过来小拇指，正准备离开，却再次被余淼拉住。
跟先前样，余淼跟他勾完手指并没有放他离开，甚至还往回缩缩，似乎是想让他上去起睡。
“……”
顾修泽从来拒绝不余淼邀请——
非常不像他平常性格。
那天也是，他不知道为什突然很生顾修泽气，拿着手机就出门。
余淼语气十分飘渺，夹杂着深深迷茫，因此顾修泽即便不满这个答案，却也还是压住几乎冲出胸膛心悸，耐心地问：“你还记得那天出门，是要去哪里？”
“是……是去……”
余淼努力回忆，原本清晰脑子到这个时候却如同团浆糊，他越是努力想要记起来，就越是什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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