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虽然挺缺钱。”对方叹气,“但你实在是太讨厌。”
“这条断腿还有痊愈可能,这可不好。”伤腿被戳几下,疼得张坤直冒汗。对方沉吟片刻,笑道:“你拍过蒜吗?其实人脚趾骨很软,尤其是小脚趾,碾就烂,手感和大蒜差不多。”
张坤快被吓尿,“救——”张嘴欲喊,块抹布堵进嘴里。
“嘘。”耳边低沉沙哑声音仿佛恶魔低语,“这晚,咱们速战速决,别打扰到邻居。”
张坤惊恐颤栗瞪大眼,却只看到头上罩片黑暗。
门外外卖员低着头,帽子遮住头脸,声音低沉陌生,“你腿怎?”
张坤语气恶劣道:“关你屁事!”
就在危野受伤第二天,他被车撞,那地方没监控,不仅肇事者没找着,他在刺青工作也丢。
想到自己这倒霉,张坤把夺过外卖,恶声恶气道:“等差评吧你。”
拽之下,竟然没拽动。
半夜,呼噜震天张坤突然被电话吵醒。
“谁啊!”他迷迷糊糊接起来,竟然听到危野声音,“是你向盛大全污蔑吧。”
“那怎能叫污蔑呢,你不是直追在盛青青屁股后面。”张坤哈哈大笑,“手疼不疼啊!”
危野淡淡道:“行,知道。”
“承认又怎样。”危野看起来就循规蹈矩,张坤笃定他拿自己没办法,笑声很嚣张,“有本事你报警啊?”
……
“呼,神清气爽。”干净利落处理好衣服和变声器,危野扫辆共享单车。
外卖员向前跨步,房门被他顺势顶开,张坤愣,“你干嘛——”
“砰!”他被揍拳,外卖袋扣在脸上,眼前陷入黑暗。
张坤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恐惧道:“你、你是谁,想干什?”
“怕什?总不会是劫色。”那人竟然游刃有余地开着玩笑。
脚步声在耳边响起,人在他身边蹲下来,张坤咽咽口水,求饶:“大哥,要是得罪你,向你赔罪,你要钱……”
换个人遇到这种无赖,大概会气得半死,危野声音却堪称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诡异。他轻笑声,“听说你被刺青开除。”
“操你妈,你他妈活该,盛大全怎就没捅死你!”被戳中痛处,张坤破口大骂,直到对面挂电话,还在肆意发泄着自己怒气。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您外卖到。”
张坤想说自己没点外卖,又觉饿,眼珠转喊道:“来!”
这是间租金低廉出租屋,张坤费劲地拄上拐,瘸拐去开门,路过狭窗,窗外夜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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