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笠换电话号码,带姑姑偷偷搬家。没过多久
午夜梦回时,李笠曾打过无数遍腹稿。
“有没有跟你说过家里情况?家只有姑姑,她排除万难收养,从来都将她当做妈妈看待。那年六月大学毕业,首先回老家,想要把姑姑接出来。”
李笠和夏勉坐在沙发两端,面前是象征夏日回忆紫红色葡萄挂画。他扒开躯壳,把糜烂不堪内里点点讲给夏勉听。
当李笠在毕业典礼上给夏勉打电话时,他没有想到今后会失去夏勉这多年。他怀着个新鲜毕业生天真与单纯,以为与人相爱相守最大难关仅仅在于让所爱之人也爱上自己。
李笠姑姑用己之力给李笠完整家庭关爱。李笠带着本科毕业证和大学期间攒下来钱回到老家,以为只要他开口,就可以顺利接出姑姑。
个音节都深沉嘶哑,含着藏不住隐痛。
“会打。”李笠马上说,“想面对面和你解释切,特别是有件事,觉得如果无法面对面告诉你,看清你知道后样子,就会特别可惜。”
李笠想,从现在开始他要有两个人相加勇气。
“怀孕。其实跟你在电话里说也没什不好,但总是犹犹豫豫,没有自信……对不起。”
他缓过奔跑后缺氧劲,在逐渐清晰视线中看到个双眼通红夏勉。
“回到老家,才发现姑姑被收烂账人缠上。有人骗她借高利贷,本金加利息滚到七万以上。们还不起,收债人就在家楼道泼红漆,天到晚二十四小时打骚扰电话。这是开始换掉手机号码理由。”
提及这段经历,李笠言语概括而简练,不愿详说。他流露出挫败神情,抬眼望着夏勉,像是在问:“才七万而已。很没用吧?”
在家庭债务面前,他只是个无力穷学生,他可以在催债人跑来家里闹事时挺身挡在姑姑身前,拿厨房里菜刀壮胆;他也可以在事后拿清水和抹布刷洗楼道里红漆,对邻居挨个弯腰道歉。
可是你问他有没有钱,能不能解决问题?
他是无能为力。
这是李笠从未见到过,夏勉不再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神情。
“要这个小孩。”夏勉紧盯着李笠,字字地说,“也要你,李笠。们会起走下去,所以别再对隐瞒任何事,要听你对说清过去每个细节。”
李笠望着他,瞬也红眼睛。
洪水决堤,冲刷多年藏捂烂疮。汹涌过后,大雨终究有时尽。
如果要说“八年前”,究竟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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