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妈妈……”果果问,“是从哪里出来?”
堂嫂觉得她已经回答这个问题万次,心里烦得要死,面上仍努力维持着母亲耐心和温柔,对她说:“果果从妈妈肚子里出来呀,你看,就是小幺现在待地方,你摸摸他,你今天还没跟他打招呼呢。
“别求,李笠。你真要解释,现在就能在电话里解释。不是没有给你机会,说分开,你句话不留就任走,这半个月来你随时都能打电话,可是你打过吗?是你在刻意折磨,难道你还没有自觉?”
“那天没有解释,是不对,以后会解释……”李笠声音颤抖,“在电话里很难说清,们见面说好吗,有些事真难以启齿,……”
夏勉没有听完。
李笠声音戛然而止,露台安静得像是深夜。夏勉见不到他,听不到他,所以也不会再为之牵动。
夏勉垂下手,将手机收进上衣口袋,迈步离开露台——
给次机会,和见面,让把该说话都说清楚。关于疤痕和八年前发生切都会向你解释,你就当给留最后份情面,听把所有话说完,你再来决定要不要跟结束这段关系。”
露台没有风,照得到晴天太阳,夏勉却双手冰凉。
那种被人用手伸到脑子里拉扯情感感觉又来。不管过多久,他都能再次被李笠套上绳索。
“不在国内。”他冷淡地说,“们已经结束。”
电话那头轻声抽气,陷入阵沉默。
他挂断电话。
不同于大洋彼岸晴空万里,国内细雨绵绵,连下数天还不停歇。
周末清早,夏勉堂嫂例行来医院产检,完事后等堂哥午休,家人就可以聚在起吃午饭。
堂嫂带着果果,坐在产科大厅等丈夫,被果果折磨得要死要活。小女孩不明白母亲辛苦,她感知世界基点是她自身,她活力满满,对世间切都充满好奇心和探索欲,所以她觉得母亲也定和她样。
换位思考,是连大人都难做到事。
李笠不说话,夏勉也不会主动说半个字。他们在见不到面情况下无声对峙,夏勉听到李笠加重呼吸声,于是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李笠在电话那头模样。
他是否红眼睛,是否勾着背,将身体蜷缩成小小团?
是否像他样死死捏着手机,被听筒那端传来每个音节牵动情绪?
“求你,夏勉。”李笠说,“求你,和见面吧。”
瞬间,在没有其他人露台,在没有李笠异国他乡,夏勉喉头哽,几近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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