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甚至初六初七,李笠都没有联络他。
他在初五下午耐不住焦躁,次次拨通李笠号码,对面提示他“已关机”。
重复、重复、再重复地打个得不到回应电话,这个过程是机械性。他手指只要在屏幕上点下,就可以拨通出去,“嘟”声过后提示“已关机”。他按下挂断,再按下拨通,形成个牢不可破循环。
每循环次,他心就被碾过次。天黑他没有知觉,屋子里黑沉沉只有手机发出亮光他也没有知觉。回过神来时,手机黑屏关机,被他耗光电。
他给手机充电、开机,坐在床边撑着涨疼脑袋,呼吸声粗重急促,就像是头困兽。
堂哥害怕自己时言重,就把弟弟好不容易得来缘分毁。
“他是难得真心人,如果你想跟他来真,就不要拗,你三十岁,大度点好不好?你看他现在巴巴跟在你身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就算曾经对不起你,肯定也有苦衷吧?”
夏勉不说话。他把烟气吸入肺最深处,苦涩留久点,回甘也留久点。
堂哥继续劝:“他不说,肯定是说不出口,或者怕说你会翻脸。你不问,他不说,这不打成死结吗?都老大不小,要不就说开,要不就分开,直拖着互相耽误算什?”
夏勉还是不说话。他垂着头吸烟样子就像座隐而不发活火山。他有太多值得爆发情感,距离喷涌而出,也许只差最后根导火线。
最终,李笠到初八早上才联系他,语气轻松温和,似乎还含着笑:“回来,祝您新年好。”
夏勉问他:“你在哪?”
“刚到家。”
“待在那别动。”夏勉说,
除夕后夏勉又加班加点忙段,工作强度回归日常水平。他抽空去见次许莘,没多待,吃过晚餐就走,因为许莘家人冬天都是家三口在市中心房子里团聚,今年邱晓晨交女朋友,很快这个家就会扩充为四口人,甚至五口人。
邱晓晨对夏勉说“新年好”,许莘和丈夫给两个早已成熟独立孩子发压岁钱。打开红包,里面除红色人民币外还有封手写信,写着父母对孩子年内工作生活祝愿和期许,许莘要夏勉“劳逸结合”,继父要夏勉“从容不迫”。
夏勉带着两封手写信回家,在飞机上反复阅读,感到身体里躁郁被久违情亲温平,不再那尖锐刺痛。
看起来,只要时间肯往后走,事情总会越变越好,总有天每个人都能等到他想要结局。
可是夏勉想不到,引起他爆发导火线会来得这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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